週二開會,有人忘了關麥克風。有些人很喜歡重複別人的詞而且怪聲怪調的壞習慣。speaker講了fantastic,結果就聽到一個男的用假高音重複著fantastic~fantastic~fantastic~,超尷尬,我想那個女speaker心裡一定在幹拎老師,你fantastic,你全家都fantas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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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確診人數已經破一億了。台灣表現得已經夠好,大家要對自己有信心,希望這次能夠很快撐過去。最近常常一大早就被喜歡在傍晚吸地板的樓上新鄰居吵醒,鄰居超早起,而且步伐急促沈重(好擔心她的膝蓋),每天都風風火火給人壓力山大。今早醒來外頭負六度,暖冬這麼些年了,好久沒這樣冷。話說為何台灣最近在瘋肉桂卷?歲寒三友我真的無法。
週間突然放晴,氣溫飆升至十一度。跟幾個同事線上會議只有我開鏡頭,搞得我像是跟母艦回報一樣。一個同事抱怨封城規定應該更嚴格一點,第二波才能早點結束。我說不要私下接觸就好,同事說如果有強制規定他就不會互相拜訪了。我白眼整個翻到後腦勺,咦忘了只有我開鏡頭。帶新同事心好累,我說把分析整理出一份簡要大綱,他洋洋灑灑列了十四條,是對brief summary 有什麼誤解嗎?三條以上就沒人想讀了。跟他說大綱太長,濃縮一下吧,他就在上頭又加了五條highlights,湊滿十九條,我整個昏倒,highlight跟summary是差在哪?不過看在他摳咪確診,而且有點呼吸問題的份上,我就算了。
週末到了,認為可以放縱一下,於是煮了泡麵來吃。只要是不超過十五分鐘的煮飯都是犒賞自己。吃完泡麵又接著吃了奶酪、洋芋片、啤酒、綜合堅果。沒想到一陣肚痛,自己事後反省,覺得應該是順序不對,下回應該先從啤酒開始。睽違許久,隔壁義大利鄰居終於又再度大吼大叫,整個夏天都超安靜(可能也因為我常不在),還以為他們河狸了。現在又開啟吵架模式,終於有點人氣,有時吵吵鬧鬧才能證明自己還在呼吸,我們的存在往往是通過在跟彼此怒吼時的口水絲交織而成,存在與結構主義的真諦。
一天早晨醒來,不太想進辦公室,但還是騎車出門。到路口紅燈停下,一摸口袋鑰匙居然不見了,馬上回頭去找,短短五百公尺怎麼也找不到。這麼大串鑰匙掉了自己都沒發覺,突然痛恨起降噪耳機。剛來德國,連續兩次被鎖在門外後,自此就再沒掉過鑰匙。回想整個過程,把鑰匙放入外套口袋時還在想,這口袋好淺,但八九把鑰匙這麼重應該沒問題吧。人啊有時真的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任何意外都是一連串的事件連鎖而成。還好隔天就收到備份鑰匙,只在朋友家窩了一晚。
週六去了杜賽剪髮,天氣大好人潮洶湧。回歐之後就在家蝸居,好久沒有在陽間這樣走動,路上沒什麼人戴口罩,大家貪婪地吸收陽氣。吃了日式咖哩豬排飯又吃了韓國抹茶冰水Bingsu剉冰,還去超市搜刮抹茶蛋糕、抹茶大福跟抹茶銅鑼燒,當個稱職的抹茶控。
奔波回歐路上,途經香港,從空中鳥瞰南丫島,想起十五年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造訪香港,拉著香港好友Eddie一起去爬山。那時候好喜歡麥兜的南ㄚ島,想吃紙包雞跟看搶包山。如今整個香港機場空空蕩蕩,到處都是圍籬保安,肅殺蕭條支離破碎,怎麼也想不懂為何走到這一步。林夕為了〈約定〉譜了新詞,「為了眾志要分離,荒謬的戲。要決心忘記,我亦記得起」。當初的約定成了現在的約定,沒有鐘聲美景,卻同樣孤寂艱辛。
每次回台灣都感觸良多,大概就像曾經說過的,人在異鄉待久了,哪裡都像家,哪裡都不像家。台灣變化真的很快,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時代,第一次喝楊枝甘露,以為是楊桃加荔枝,沒想到就是特大芒果汁,可能觀音大士都覺得有點甜。去了台式酒吧渣男,食物調酒都不錯,就品名讓人翻白眼,大奶微微原來是大杯奶茶微糖微冰。台灣總是在創新,像是讓我驚艷的甩三下全乾雨傘;隔壁傳統麵包店推出的火腿蛋麵包跟滷蛋沙拉麵包。當然,台灣也總是走在瘋狂的前端,那個搭飛機偽出國這件事我真的很傻眼。
自主健康管理終於結束,再也不用收到簡訊和提醒。只是現在疫情依舊風聲鶴唳百家爭鳴,戴口罩對大家都有好處,整個城市的顏值上升一個檔次。捷運內也不多人交談,加上新買的降噪AirPods,讓人對城市的感受產生了劇變,台北幾乎安靜到無法辨識,唯有熱度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