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murmur

2012-09-16 / / murmur

今天去了Bordeaux的Agora2012,是由都市計劃局辦的”建築與都市主義雙年展”,為期四天。Agora一字源自希臘,泛指城邦民眾聚會場所,其實就是後來羅馬時期用的Forum這個字,現在都翻成”論壇”。雙年展期間,市區多了很多大型雕塑,有當代藝術關於城市的展,有大大小小的演唱會,戶外電影放映,非常熱鬧。主展場河邊一間大倉庫改建的,裡頭放映六七部不同城市的短片,圍繞在不同的城市概念,從Beyrouth到Rotterdam,從Dubai到Dresden,還有Bordeaux這一千年這城市演變。另外還有各種不同建案的模型,正在興建或是還在規劃的建築。當然,還有許多學生的設計。更重要的,有一區是給小朋友玩的積木和大型的地上遊戲。我對這個雙年展印象最深的,就是它提供的參與感。大大小小的座談與辯論,辯論著城市與環境,古蹟保存與都市更新,雖然我的法文很爛很多都聽不懂。但是民眾可以思考了解,加入討論,那就是達到目的了。

2012-06-29 / / murmur

在這場悲傷的球賽還未結束前,一人走去酒節會場看燈光秀。發現自己已經感冒,過馬路時又差一點被車撞到。今天本來該用十三個幹結尾的。走到河邊,滿滿的人,大家都在等燈光秀的開場,一群群朋友,一圈圈家人,大家聊著天喝著酒。燈光秀開始,主題是酒,燈光打在十八世紀建築群上,放映著葡萄園春夏秋冬的跑馬燈。突然心中很有感觸。喝酒對我來說,不是在裝高雅,不是在裝豪邁。喝酒應該是分享情感,分享喜悅或悲傷,分享當下的時刻。那是一種感情的傳遞。而朋友也應該是主要分享的對象。所以我想跟朋友分享這個城市的春夏,這個國家的秋冬,分享我所喜愛的城市角落,分享我所欣賞的城市特質。煙火終於在深夜開始,先是Moon River的配樂在喧囂的人聲中流竄,在Jurassic Park的音樂中慢慢鋪陳。最後那些絢麗的火花在Star War的澎湃中,華麗結尾,十多朵火色的大花同時綻放。那些燈光花火帶給人短暫的幸福與想像,即便一群人看煙火是快樂的,但一個人看煙火不見的是孤單。照理說,學天文的人應該凡事都看得開。人生中有太多是自己無法控制的,但我要努力不要變成自己討厭的種人。不要對朋友太苛刻,不要對表像太執著,不要努力改變別人,只要努力維持自己,永遠保持對事物的好奇,不要只活在當下。生活的意義就是給生活一些意義。爛日有感,共勉之。

2011-08-12 / / murmur

倫敦暴動第三日。我們還在倫敦。如果不是新聞不斷報導,我們大概也不知道這場暴動來得這樣快,這樣緊急。但是白日的倫敦依舊平靜與忙碌。感覺不到任何煙消味。朋友進大英博物館,趁著要上飛機前逛逛。我則是在對街的咖啡廳幫他們顧行李,小歇一下。看著報紙上驚心動魄的圖片與文字。突然,兩個台灣男生走進咖啡廳,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沒有點任何飲料,一坐就是半小時,我有點驚訝。我驚訝的是他們的理所當然。 這場暴動也讓我驚訝。因為暴民洗劫許多商店,即便是在地家庭式商店。好像,這也是理所當然。行搶的暴民,多半帶著面罩,也許他們知道這樣是錯誤的行為,或是他們害怕秋後算賬。這兩位台灣男生,沒有戴任何面具,光明正大。我無法得知他們是否知道,這是不對的行為。 我只想問,我們自己,有沒有可能在某個時刻,變成那種–無論是自知或不自知的–暴民, 不管是用行動或是用語言?在倫敦,我看到的不只是一場暴動,更是投機主義的一次表演。

2011-08-12 / / murmur

那天帶朋友去了一個教堂的鐘塔,地下室曾經發現過木乃尹,一走下去,恐怖的氣氛與潮濕的味道瞬間襲來。之後走進教堂,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發現手機傳來一個朋友的訊息,她說之前在德國的一個朋友,佩穎,她走了。突然間腦中一片空白,然後發現教堂的天使,壁畫上的人物,好像都在嘲笑我。

我呆坐一陣子,一直無法想像事情來得如此突然。我跟她不算特別熟,跟她和她老公一起吃過一次飯。平時,也就只有在網路上聯絡。每次要再約吃飯,也因為彼此時間無法配合,一直沒有再見面。她是開了一個心臟的手術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好難接受一個人就從此消失。

2011-07-29 / / murmur

This is a sad weekend. 挪威發生恐怖攻擊,可能超過七十人死亡。中國火車追撞,超過三十人死亡。Amy Winehouse在倫敦家中身亡。還有搖著宗教旗幟的”真愛聯盟”繼續打壓同志團體。請參看個人意見的親愛的真愛聯盟(以及背後的靈糧堂) 和看清真愛聯盟的醜惡真貌。你要知道,愛人如此困難,但煽動仇恨如此簡單。仇恨一但失控,那些火,終究還是往人類身上燒。讓我再引用一次Orhan Pamuk的話: 我最恐懼的不是神,而是過度信仰她的那些人。虔誠者的愚昧:​他們的判斷力永遠無法與神相比-神不容許;而他們的全心愛慕-則​是令我害怕的第二件事。

2011-06-10 / / murmur

去了Madrid一趟。第一日我獨自漫遊在城市裡,發現一切都如此陌生,好像自己不曾來過一樣。第二天再走一次,突然記起那條街,然後所有關於Madrid的記憶全部湧現,像是觸發了腦中的某個開關。想起那座廣場,那間餐廳,那片塗鴉,和那個街角。 為了想知道三年多前在Madrid到底做了什麼事,回家之後,翻了以前的日記,卻發現四年前第一次拜訪Bordeaux的細節。那時候來參加YERAC,住青年旅館。早上出門準備去拍塗鴉時,在路上遇見一位老婆婆。她用法文問我說有沒有看到她的狗,我說我沒有,她笑笑地回,C’est la vie。我那時日記裡寫著,”大概也只有七八十歲的人有資格說這句話”。現在想起來,反而有點感傷。也許對這位婆婆來說,那隻小狗可能是陪伴她最後的朋友。人生,要走向豁達,好像是要到,什麼人事物都離去也無所謂的地步。太難。最近一位好友的媽媽住院開刀,結果不如預期理想。人生的碎片,就是在這種時刻,衝出來割得你遍體麟傷。C’est la vie是縫在多少傷口上頭,說出來的?但我們也只能撿起碎片,帶著傷口繼續往下走。C’est la vie…

2011-04-10 / / murmur

最近一直活在很疲倦的狀態。感覺生活好累。這種累,倒不是說有多討厭現在的生活。來到法國工作已經五個月了,已經頗適應。城市本身很不錯,同事也很好相處。所以基本上,我是喜歡的。但是這種累,是從去年埋首在論文裡頭慢慢累積下來的。好像一直沒時間停下腳步,想想這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覺得科學已經逐漸佔據我所有思考,壓縮到我本來用來感受藝術跟文學那的部份的頭腦。從去年開始,我發現我慢慢不能靜下來享受嚴肅的電影,或者是藝術。因為,工作已經強迫我思考太多,剩下的時間,我只想休息,不做任何需要大腦的事情。到了法國之後,情況更嚴重,一到週末,我只想窩在沙發上。等到我連相機都不想拿起來的時候,我發現事情已經有點嚴重了。

2009-07-23 / / murmur

最近有點暈眩,也許是睡太久,也許是作太多夢。 最近有點暈眩,大概是不再移動,或是外頭總陰雨。 我從窗戶窺見外頭雨滴滑落樹葉時的形狀。在這之前,雷聲若有似無地響著,於是你期待光亮,整個夜空被吵得騷動,連地板也是。她們說,這叫做夜如白晝。還有六個小時就是日全食了,人們會興奮地期待瞬間的黑暗降臨。他們說,這叫白晝如夜。所以,我們是如此期待,日夜不分。 你們總是問我在幹嘛。我每天看著從一千光年傳來的光亮,那裡沒有黑暗,只有光亮。我說,這叫作大質量恆星形成的所在。你們問,為何他如此重要,跟我們的生活有什麼關係。大概是沒有關係,我想。只是,我們身上每個原子,都是她們給的。人們說,我們的確是星星之子。 最近有點暈眩,可能要少點物理,多點光影。

2008-12-15 / / murmur

重金禮聘長駐日場 加美KK主任親率青春玉女 儀態萬千北方佳麗 身材惹火住家少婦 風騷迷人即日登場 Max-Planck-Institute(德文為Max-Planck-Gesellschaft;MPG)最近出了大糗。這張照片就是最近會內期刊的封面。是以中國為主的專題報導,但是居然放上類似酒店舞廳的情色廣告,被發現後才把英文版的封面換掉,但是德文版已經付印,而且都送出去了。一整個非常好笑。Max-Planck-Institute 是德國類似台灣中研院,或是中國中科院的國家研究機構,會丟這樣的臉實在是有點誇張。於是,在第一時間內,他們發了電子郵件給說漢語的研究人員道歉: Dear Colleagues, The cover of the most recent…

2008-10-01 / / murmur

事情是這樣的。

我一個朋友從慕尼黑來找我玩,星期一我們從科隆坐火車回到波昂後,就去公車總站搭車。車子一到站,我們就上車。在我們前後都有人上車,我們坐在後車門的外側。突然一個滿身酒味的黑人跑來後面跟一個漂亮女生搭訕,他開口就說“你沒想到會在這遇到我吧“(恁老師勒,是黑社會嗎?),看起來他們以前應該見過面(那女的可能被騷擾過之類的),一開始那個穿著西裝的黑人問那女生可不可以坐她旁邊,然後被她拒絕了(她說她很累今天,所以不想聊天之類的)。後來那個黑人就坐她正前方,也就是車門的內側跟我們平行的位子。那個人一直想跟那女生攀談,但可以聽得出來那女生很不想答理他。但是那個黑人一直很興奮地問問題之類的,因為太大聲,準備要下車休息一下的司機還給那人使了個眼色,那眼神感覺是叫他不要騷擾人家。他還很大聲地說,Kein Problem(就是沒問題啦)。之後那個人突然去前頭拿他的公事包(他一開始坐前面,等到那女生上車才走到後頭的),等他再回來時,我居然看到他的屁股口袋插了一把菜刀!跟我家那把尺寸差不多,所以我的直覺就是一把二十多公分的刀,只有刀尖在口袋裡,其餘的都露出來,但是被西裝外套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