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murmur

2011-06-10 / / murmur

去了Madrid一趟。第一日我獨自漫遊在城市裡,發現一切都如此陌生,好像自己不曾來過一樣。第二天再走一次,突然記起那條街,然後所有關於Madrid的記憶全部湧現,像是觸發了腦中的某個開關。想起那座廣場,那間餐廳,那片塗鴉,和那個街角。 為了想知道三年多前在Madrid到底做了什麼事,回家之後,翻了以前的日記,卻發現四年前第一次拜訪Bordeaux的細節。那時候來參加YERAC,住青年旅館。早上出門準備去拍塗鴉時,在路上遇見一位老婆婆。她用法文問我說有沒有看到她的狗,我說我沒有,她笑笑地回,C’est la vie。我那時日記裡寫著,”大概也只有七八十歲的人有資格說這句話”。現在想起來,反而有點感傷。也許對這位婆婆來說,那隻小狗可能是陪伴她最後的朋友。人生,要走向豁達,好像是要到,什麼人事物都離去也無所謂的地步。太難。最近一位好友的媽媽住院開刀,結果不如預期理想。人生的碎片,就是在這種時刻,衝出來割得你遍體麟傷。C’est la vie是縫在多少傷口上頭,說出來的?但我們也只能撿起碎片,帶著傷口繼續往下走。C’est la vie…

2011-04-10 / / murmur

最近一直活在很疲倦的狀態。感覺生活好累。這種累,倒不是說有多討厭現在的生活。來到法國工作已經五個月了,已經頗適應。城市本身很不錯,同事也很好相處。所以基本上,我是喜歡的。但是這種累,是從去年埋首在論文裡頭慢慢累積下來的。好像一直沒時間停下腳步,想想這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覺得科學已經逐漸佔據我所有思考,壓縮到我本來用來感受藝術跟文學那的部份的頭腦。從去年開始,我發現我慢慢不能靜下來享受嚴肅的電影,或者是藝術。因為,工作已經強迫我思考太多,剩下的時間,我只想休息,不做任何需要大腦的事情。到了法國之後,情況更嚴重,一到週末,我只想窩在沙發上。等到我連相機都不想拿起來的時候,我發現事情已經有點嚴重了。

2009-07-23 / / murmur

最近有點暈眩,也許是睡太久,也許是作太多夢。 最近有點暈眩,大概是不再移動,或是外頭總陰雨。 我從窗戶窺見外頭雨滴滑落樹葉時的形狀。在這之前,雷聲若有似無地響著,於是你期待光亮,整個夜空被吵得騷動,連地板也是。她們說,這叫做夜如白晝。還有六個小時就是日全食了,人們會興奮地期待瞬間的黑暗降臨。他們說,這叫白晝如夜。所以,我們是如此期待,日夜不分。 你們總是問我在幹嘛。我每天看著從一千光年傳來的光亮,那裡沒有黑暗,只有光亮。我說,這叫作大質量恆星形成的所在。你們問,為何他如此重要,跟我們的生活有什麼關係。大概是沒有關係,我想。只是,我們身上每個原子,都是她們給的。人們說,我們的確是星星之子。 最近有點暈眩,可能要少點物理,多點光影。

2008-12-15 / / murmur

重金禮聘長駐日場 加美KK主任親率青春玉女 儀態萬千北方佳麗 身材惹火住家少婦 風騷迷人即日登場 Max-Planck-Institute(德文為Max-Planck-Gesellschaft;MPG)最近出了大糗。這張照片就是最近會內期刊的封面。是以中國為主的專題報導,但是居然放上類似酒店舞廳的情色廣告,被發現後才把英文版的封面換掉,但是德文版已經付印,而且都送出去了。一整個非常好笑。Max-Planck-Institute 是德國類似台灣中研院,或是中國中科院的國家研究機構,會丟這樣的臉實在是有點誇張。於是,在第一時間內,他們發了電子郵件給說漢語的研究人員道歉: Dear Colleagues, The cover of the most recent…

2008-10-01 / / murmur

事情是這樣的。

我一個朋友從慕尼黑來找我玩,星期一我們從科隆坐火車回到波昂後,就去公車總站搭車。車子一到站,我們就上車。在我們前後都有人上車,我們坐在後車門的外側。突然一個滿身酒味的黑人跑來後面跟一個漂亮女生搭訕,他開口就說“你沒想到會在這遇到我吧“(恁老師勒,是黑社會嗎?),看起來他們以前應該見過面(那女的可能被騷擾過之類的),一開始那個穿著西裝的黑人問那女生可不可以坐她旁邊,然後被她拒絕了(她說她很累今天,所以不想聊天之類的)。後來那個黑人就坐她正前方,也就是車門的內側跟我們平行的位子。那個人一直想跟那女生攀談,但可以聽得出來那女生很不想答理他。但是那個黑人一直很興奮地問問題之類的,因為太大聲,準備要下車休息一下的司機還給那人使了個眼色,那眼神感覺是叫他不要騷擾人家。他還很大聲地說,Kein Problem(就是沒問題啦)。之後那個人突然去前頭拿他的公事包(他一開始坐前面,等到那女生上車才走到後頭的),等他再回來時,我居然看到他的屁股口袋插了一把菜刀!跟我家那把尺寸差不多,所以我的直覺就是一把二十多公分的刀,只有刀尖在口袋裡,其餘的都露出來,但是被西裝外套遮住。

2008-09-15 / / murmur

你問我,我這裡何時才會下雪。我愣了一下。下雪,我來德國後的第一場大雪究竟在何時?好像整個記憶空白掉了。我不知道,我忘了。每年冬日的第一場雪,究竟在何時呢?我只記得,某天晚上,窗外突然下起大雪,那雪非常勤奮地堆積在矮牆與樹上,早上一醒來,白色的雪景讓人有種依舊在做夢的感覺。下雪的期待好像跟聖誕節的接近成正比,在寒冷的街頭,喝著暖暖的酒,看著行人匆匆,到處都是歡慶的氣氛,那是冬天給我們最溫暖的感覺。每次看到路上積雪,一定要去留下一個腳印,好像害怕這雪就這麼溜走,不留下一點痕跡似的。你知道下雪時,是什麼聲音嗎?下雪時,你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然而我想起了那首歌。 看過的風雪輪迴著飛翔,愛過的人卻不斷成長, 我還一直想像,一直想看,我們擁抱過後的模樣。 去過的地方都好像天堂,忘記了哪裡是下一站, 過去既然難忘,就不要忘,讓它變成永遠的錄像。 愛不愛你都一樣,不要以為再見是種補償, 我們最好的關係,只是祝福著對方。 愛不愛你都一樣,思不思念已經無關痛癢, 我的地久和天長,靜止在你手上。 還想再去甚麼地方? 再也回不去回不去,擁抱同樣溫暖的胸膛, 只是想不到想不到,那是我們告別的地方。 2006年冬日那場大雪,我是在耶路撒冷看到的,2007年的那場大雪,我是在西班牙山上看到的。今年的這場大雪,也許你可以告訴我,我何時會遇見。

2008-09-10 / / murmur

偶然翻到一篇以前寫給好友的信,那是2006年我剛到德國所寫的。如今兩年過去了,回頭一看,有點熟悉有點陌生,有點欣慰有點了解。兩年過去了,日子變了很多,但生活步調大致沒變,而我也一直堅信,過去太感傷,未來太遙遠,而我們真的能把握的,還是只有現在。No Day But Today。

2008-04-07 / / murmur

今年的德國iF產品設計大獎(iF product design award)已經公佈了。自2001年開始,漢諾威(Hannover)的iF International Forum Design GmbH(iF;國際論壇設計股份有限公司)配合漢諾威工業貿易大展(Hannover Fair)評選出優秀的產品設計。成為僅次於紅點設計大獎(Red dot design award)的重要工業設計獎項。此外,每年另外選出50個產品頒發iF金獎(iF gold awards)。今年一共有十二個類別,計有821件產品得到iF產品設計大獎。台灣這次有5件產品得獎,包括大同電鍋。另外大同的VOIP手機則是得到了iF金獎。

2008-02-26 / / murmur

陰雨一天後。我以最緩慢的速度回到桌前。 喝著回沖兩次的熱茶。裹著一身橘色。 突然想去好望角放空。 幻想著顏色在我眼前旋轉,那音樂如同光影移動一般。 前前後後。 原來好望角不是好好瞭望的意思。 但美好的希望讓人感到陌生。 我站在好望角。 開始迷惘。 於是。 一夜無語。

2008-01-22 / / murmur

感謝雅芳從台灣寄來的北海鱈魚香絲,芭樂乾,腰果和一件三花男性內褲。還特地去買了橘色的,讓我好感動。下次我一定會穿著這條內褲,吃鱈魚香絲,遙想遠在台灣的你們。

鱈魚香絲跟芭樂乾大概是兩種我會在電影院吃的零食。鱈魚香絲的好處在於它頗安靜,而且耐吃。通常可以放好幾條在嘴裡,然後慢慢在嘴裡嚼動。看到深情入戲的地方,還可以稍微停下來,免得分心。重要橋段過了之後再繼續嚼。剛才說的是細的鱈魚香絲。粗的鱈魚香絲比較適合看恐怖片跟驚悚片,可以當手帕咬在嘴裡,當然,看到咬牙切齒的大壞人時,也可以當成發洩的工具,大力的撕扯也很有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