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遇到一隻咬著靈長類的小黑,我看不出來是紅毛猩猩還是中二叛逆染髮猴子。但至少沒有猴痘帶原(? )路過亞洲超市順手買了泰國哇沙米口味的美乃滋跟台灣抹茶好物棒。世界很混雜瘋狂,蝴蝶效應編織的大網下也只剩高山蜂蜜不純砍頭還在苦苦堅持。張愛玲說人都是不徹底的,我們都是0.5。在亞超也買了兩粒粽子,回家才發現是甜粽,幹拎老師,我醬油膏都準備好了。熱粽子時,粽子不小心跌落,開鍋才發現它一半水煮一半蒸,突然實現南北和解,我們都是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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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超熱,戴口罩搭地鐵差點往生極樂。週三還上了二十九度,夏天居然門沒敲就進來。跟朋友去了附近的麵店吃晚餐,有賣台灣刈包,第一次吃包炸雞的。店小弟問我麵要多辣,我說亞洲辣,他看了我一眼說,亞洲辣超辣確定嗎?(點頭) 結果上桌時,真的超紅超辣,還好我有吃完,不然就丟臉了。炎熱天氣接著下起大雨,泡完咖啡後一隻蛾突然偷襲,害我差點把咖啡灑出來,只好開窗請它快點離開。超怕飛蛾撲我唉,我的人生四大憾事第一條要改成「久旱逢甘霖,昆蟲來躲雨」。
大家知道村上那本《遠方的鼓聲》是怎麼寫出來的嗎?
有一天早上醒來,側耳傾聽時,忽然覺得好像聽見遠方的大鼓聲。從很通遠的地方,從很遙遠的時間,傳來那大鼓的登音。非常微弱。而且在聽著那聲音之間,我開始想無論如何都要去做一次長長的旅行。
睡前玩太鼓達人真的是不智之舉,做了一連串噩夢,大部分都忘了,只記得最後一個是比特幣一天之內貶到一萬美金以下,然後嚇醒。可能因為「六」字型睡姿太差,所以一早起來好硬頸。
年末真的是大花錢的季節,話說此時不買何時買!Ólafur Arnalds去年的新專輯《some kind of peace》超好聽,大推。聽了真的讓人感覺到皇城裡的和氣,像是在煙花燦爛燈火闌珊下暮然回首時的平靜,好似人間的熱鬧孤寂都與我無關。今年耶誕禮物收到鄉下德國親友送的毛巾跟毛毯。記得第一次收到德國人的耶誕禮物是一堆圍巾、襪子跟毛巾,那時覺得這種禮物好特別,畢竟在台灣毛巾不能亂送,大概是因為冬天,送毛茸茸的東西總是給人溫暖。這次也收到一張Nils Frahm黑膠,好愛。毛絨跟音樂都是寒冷中的一絲暖意。
寒風冷冽,看見對樓的光頭大叔(不是光頭小哥,是夏天很喜歡脫光光走來走去的那位。對樓光頭這麼多也是個謎)穿著短袖短褲下樓拿東西,那件短褲薄到跟內褲差不多。重點外頭只有三度唉,是擦什麼保暖乳液我好想問他。男人是到了中年就會神經壞掉嗎?
狂風暴雨突然放晴,老爸離開剛好一年,時間自顧自地向前走,誰也不等。記得小時候還沒上學時,每天早上醒來就在床上大喊,老爸便會拿杯溫豆漿上樓給我,以前真的好任性。想到人世無常,但大概總有溫情編織的網,在我們跌落時,攔著我們一把。太陽終究露臉,捧著微溫的豆漿,回憶燦爛的模樣。
覺得新颱風叫烟花好美。蒲松齡寫過「長街長,煙花繁,你挑燈回看;短亭短,紅塵輾,我把蕭再嘆」。烟花似前塵,烟花如今生,最後還是繞過了台灣。畢竟煙花七月下揚州,直把杭州當鄭州。德國暴雨洪水來襲,因為停電一晚,老舊的冰箱壞了,也成了受災戶。買了台新冰箱,把之前雜七雜八的磁鐵貼紙也移了過去,冰箱門就是用來放無用。回憶不需要被打擾,只需要找個角落遺忘。人生就是在看見了當沒看見中反反覆覆恍然初見。
德國又到了蘆筍季,蘆筍在德國就像烤肉之於台灣中秋那樣,每個人都要吃,超瘋狂。尤其是白蘆筍,這裡喜歡稍甜的口味,還有一道料理是直接撒白糖,我真的無法(乾脆直接做成蘆筍酥好了)。我對蘆筍很無感,蘆筍季根本就是在測試全德人民的嘌呤代謝。而且在知道吃完尿尿很臭後,我再也沒喝過津津蘆筍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