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一天後。我以最緩慢的速度回到桌前。 喝著回沖兩次的熱茶。裹著一身橘色。 突然想去好望角放空。 幻想著顏色在我眼前旋轉,那音樂如同光影移動一般。 前前後後。 原來好望角不是好好瞭望的意思。 但美好的希望讓人感到陌生。 我站在好望角。 開始迷惘。 於是。 一夜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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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及博物館還有王室木乃伊室(Royal Mummy Room)是值得一看的,雖然它頗貴(學生票要價50EGP),比埃及博物館參觀門票(學生票25EGP)還貴上一倍。但可以非常仔細地看這些法老的木乃伊實在一件很奇妙的事。王室木乃伊展在二樓的兩側,一開始只有展出十一具木乃伊,後來增加到二十七具木乃伊(Egypt LP 8th edition資訊沒有更新)。在木乃伊室裡頭真的比較涼爽,這大概是埃及博物館裡頭唯一現代化的展示空間,雖然場地不大,但是不會太擁擠,而且異常安靜。很詭異的是,這大概是埃及博物館裡頭我最喜歡的地方。古埃及製作木乃伊的技術真的很高超,那些法老與皇后的面貌,可能跟生前相差無幾,若是他的人民有機會看到,他們一定會說這不就是那個Ramses III(拉美西斯三世),那個不就是Amenhotep IV(阿曼和闐四世,也就是後來改名的Akhenaten,阿肯納頓)嗎。即使隔著玻璃,我還是可以相當靠近木乃伊,仔細觀察他們。有些木乃伊的臉真的還很滋潤,非常油光滿面,不過有時,我也很怕他們突然張開眼睛,應該整個魂會飛掉。
當火車由東往西前進,突然間有種感覺出現,知道自己已經進到荷蘭了。本來該是高速的列車(德國的ICE,Inter City Express)漸漸慢了下來,兩旁開始出現水道,而一棵棵柳樹在水邊排展開來,風車也跑了出來。如果不算去年在Maastricht(馬斯垂特)短暫的一日遊的話,這是我第一次深入荷蘭境內。真的很荷蘭,我想。
對,我沒做功課,我這次出門沒做啥功課。這是自助旅行的大忌(對我來說背包客這名詞太沈重),就是沒有行前計畫。但這次在埃及旅行遇到的困難是我無法準備的,遇到的驚喜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也許這就是隨性旅行的好處,當然,也有壞處在,另外運氣也是很重要的。所以,這次埃及行對我來說,非常真實,沒有過度浪漫的想像,沒有天花亂墜的奇遇,像是日常生活那種踏實,遇到了一些朋友,遇到了一些事情,有挫折,有歡喜,有疑問,有暸解,有經歷,有滿足。這是我這次旅行最大的感想。踏實。
感謝雅芳從台灣寄來的北海鱈魚香絲,芭樂乾,腰果和一件三花男性內褲。還特地去買了橘色的,讓我好感動。下次我一定會穿著這條內褲,吃鱈魚香絲,遙想遠在台灣的你們。
鱈魚香絲跟芭樂乾大概是兩種我會在電影院吃的零食。鱈魚香絲的好處在於它頗安靜,而且耐吃。通常可以放好幾條在嘴裡,然後慢慢在嘴裡嚼動。看到深情入戲的地方,還可以稍微停下來,免得分心。重要橋段過了之後再繼續嚼。剛才說的是細的鱈魚香絲。粗的鱈魚香絲比較適合看恐怖片跟驚悚片,可以當手帕咬在嘴裡,當然,看到咬牙切齒的大壞人時,也可以當成發洩的工具,大力的撕扯也很有口感。
親愛的誠 終於還是來到了埃及。 但真正的旅行是在一場大病結束後, 才開始的。 一年的結尾, 我已經厭倦移動, 開始懷疑起旅行的意義。 我像是做夢般看著金字塔一下午。 回到了過去, 回到以前嚮往的夢境。 看見了你的臉龐, 記起了我最初旅行的 衝動。 在金字塔前, 這個地表上最接近永恆的建築。…
2007年的最後一天,我在尼羅河的Felucca船上,靜靜地度過。河水緩緩流動著,光影在四周擴散,我躺在船上,這樣地無聲。河水終究是要留到大海的,一年也終究是要過去的。我攔不住河水,就跟我留不住時間一樣。我躺在船上,看著太陽在西邊隱沒,時間依舊自顧自地向前走,我們也不得不。2007年的最後一天,我在尼羅河上漂向下一年。你是否也在那門口祝我新年快樂,2008年還是要快樂的。
突然看到自己以前寫的一篇文章,關於寫信的。最近發現寫部落格對我來說,變得越來越困難。每次要寫ㄧ篇文章都要準備好久,感覺好像在交作文給老師改,查一堆資料時,又發現同樣的事很多人都寫過了,再回頭看看自己的文章頓時覺得很爛,相形失色,好像小學作文跟副刊文章那種差別。所以想想,我究竟是為啥要寫部落格。相較於部落格,寫信跟寫日記對我來說簡單些,不用想太多就可以寫,反正就嘮嘮叨叨,碎碎念就好了,不用太做作,不用感時憂國,偶爾為賦新詞強說愁,偶爾山東饅頭一下,資訊不一定要很正確,引用也不用加註或註明出處。所以我喜歡寫信。
十月十二日去了Broken Social Scene在科隆的演唱會,他們這次歐洲巡迴是為了新專輯“Broken Social Scene presents Kevin Drew, Spirit If…“。基本上可以算是核心成員之一的Kevin Drew“個人“大碟。雖然說是個人專輯但是幾乎所有Broken Social Scene的團員都參一腳,所以不妨把它當作專輯名稱就好,據說另外一個核心團員Brendan Canning明年也會出一張類似的專輯,可想而知專輯名稱應該就叫做“Broken Social Scene presents Brendan Canning, blabla…“。這次演唱會地點在Prime Club,場地也不是很大,大家也是擠的你死我活地,依舊很嗨就是了。Broken Social Scene是來自加拿大的搖滾樂團,也是以大編制出名,很多團員後來都各自有不錯的發展,例如Leslie Feist還有Stars樂團中的Torquil Campbell和女主唱Amy Millan(Amy跟Kevin是大學同學)。所以他們在加拿大多倫多儼然形成一個樂團家族,樂團曲風也是偏向熱鬧(越來越熱鬧到最近又稍微平靜一點),有巴洛克流行(Baroque pop)之稱,其實也就是樂器多樣的緣故。似乎在北歐跟加拿大這種大編制非常流行,而且團員間也常常互相串場幫忙,很有互助會的感覺。
今年九月在馬德里的植物園看了一個展覽,展覽的名稱叫做Hard Rain。名稱取自Bob Dylan在1962年創作的歌曲A Hard Rain’s a-Gonna Fall。事前我倒不知道有這個展覽,是無意間晃進植物園裡才發現這個規模不大卻很有強烈震撼力的攝影展。十月的馬德里陽光依舊刺眼,午後的植物園有著些許夏日遺留下來的慵懶,來往遊客稀稀落落。這個戶外展場是在一片不大的草地上,兩排照片以及文字說明在樹後頭展開,隱約還可以聽到沙啞男子的歌聲。除了最開始Hard Rain計畫的文字說明外(西班牙文與英文),其他每幅照片都搭配的一句A Hard Rain’s a-Gonna Fall的歌詞。大部分的照片作者是Mark Edwards,約有四十幅左右。我從第一幅開始看,每看一幅心就向下沉了一點,地球上的戰爭飢餓疾病環境像是一張張地控訴出現在面前,跟美麗的彩虹與無憂無慮的孩童形成強烈對比。然後你會非常驚訝與驚恐地發現,這些事情四十年前Bob Dylan就在他的歌曲中唱了出來。他是這樣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