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村上那本《遠方的鼓聲》是怎麼寫出來的嗎?
有一天早上醒來,側耳傾聽時,忽然覺得好像聽見遠方的大鼓聲。從很通遠的地方,從很遙遠的時間,傳來那大鼓的登音。非常微弱。而且在聽著那聲音之間,我開始想無論如何都要去做一次長長的旅行。
睡前玩太鼓達人真的是不智之舉,做了一連串噩夢,大部分都忘了,只記得最後一個是比特幣一天之內貶到一萬美金以下,然後嚇醒。可能因為「六」字型睡姿太差,所以一早起來好硬頸。
大家知道村上那本《遠方的鼓聲》是怎麼寫出來的嗎?
有一天早上醒來,側耳傾聽時,忽然覺得好像聽見遠方的大鼓聲。從很通遠的地方,從很遙遠的時間,傳來那大鼓的登音。非常微弱。而且在聽著那聲音之間,我開始想無論如何都要去做一次長長的旅行。
睡前玩太鼓達人真的是不智之舉,做了一連串噩夢,大部分都忘了,只記得最後一個是比特幣一天之內貶到一萬美金以下,然後嚇醒。可能因為「六」字型睡姿太差,所以一早起來好硬頸。
週五都覺得同事特別笨(週五忍耐度超低),蠢問題真的不要拿出來問我唉,尤其是那種簡單驗算就可以確定正不正確的事,幹是手指頭受傷了嗎?還好晚上可以吃韓式炸雞消消氣。連假四天都晴天,影子也覺得天氣好。莊子有個寓言我沒懂過,就是「罔兩問景」,是說罔兩問影子為什麼不獨立行動而要依附他人,罔兩多半解釋成影子的影子。影子的影子太不合理,罔兩就是魍魎,本是山中精怪,來去自由(?),所以對影子提出疑問是合理的。但影子的影子是什麼鬼?那是散光吧。太久沒寄東西,發現德國郵政出了新服務,不用郵票直接在信封上寫下購買郵資的序號就可,用手機便可以完成,感覺很方便。只是我要寄的是明信片,我猜大家還是喜歡有郵票的明信片吧。只是最後買到超醜的郵票,幹還不如用手寫。
年節結束那天早起從高雄搭車回台北,等待咖啡的空擋,一回首便看到日頭從大樓縫隙中躍出,突然間暖暖的陽光灑遍大廳。列車疾駛,整個嘉南平原都蓋著一層薄霧,只是海市蜃樓稍縱即逝。忘了哪時開始,時間的間隔都是以年為計,每次離別都當成永別。所有千言萬語都濃縮在一個擁抱之中,或是一句「你要保重」。
狂風暴雨突然放晴,老爸離開剛好一年,時間自顧自地向前走,誰也不等。記得小時候還沒上學時,每天早上醒來就在床上大喊,老爸便會拿杯溫豆漿上樓給我,以前真的好任性。想到人世無常,但大概總有溫情編織的網,在我們跌落時,攔著我們一把。太陽終究露臉,捧著微溫的豆漿,回憶燦爛的模樣。
夢到在家煮滷味吃,超大的滷池,大概兩公尺見方,可以放五個人。然後我材料(一人份的豬血糕、豆皮、百葉、黑輪、高麗菜、魚丸、杏鮑菇還有香菇貢丸)放進去就整個忘記,兩個小時後才想起來,結果它們就消失了,老媽還安慰我說,再撈撈說不定能找到,之後我就驚醒。早晨跑步的同時,還一直在想滷味跑去哪,滷池是連接另一個宇宙的通道嗎?
那天幫老爸做滿七。每次博杯壓力都巨大,很怕沒有杯,還好老爸很捧場,每次都有。事後跟老姐在爭執法師跟上次是否同一位,我雖然臉盲,但我站在他後面兩小時,他的頭型我可清楚的很,這次的後腦勺有剃傷,根本不是同一位。另外希望作法事時大家手機都能調成震動,不然太魔幻了。
週五跟老爸正式告別。以前回台灣,因為時差睡不著,都會在凌晨四五點跑去店裡,坐在店門口跟老爸一起抽煙,聽他說著哪裡有新店開張,哪個親戚又吵架,誰誰誰生病走了。等著漸光的台北,等著漸濃的睡意。記得小時候要搬新家時,老爸也是每天拿出平面圖跟我討論,客廳要怎麼佈置,房間要怎樣裝潢,他喜歡給我意見,也喜歡聽我的意見,可惜我那時還不能抽菸。最後一次跟老爸通電話,他最後一個問題問我覺得川普會不會翻盤,我那時回答很難。被儀式牽著跑了整日,沒有時間流淚,只有深夜一個人坐在客廳時,看著那張空的沙發椅,才哭了出來。這輩子真的很高興也很幸運當你兒子。
柏林新機場終於啟用,延宕九年浪費巨大的機場一登場就遇到疫情,只能說命真的不好,一舉摧毀被造神出來的德國製造。當初左右兩邊分別由兩家不同公司建造,蓋到中間發現接不起來,囧翻全德。或許就是東西德合併的政治隱喻。週日回溫早起跑步以為遇見Rufus Wainwright在遛狗,但想想不對,Rufus現在已經是滿臉鬍子大叔了,這小鮮肉應該跟他差二十歲。邊跑步邊算別人年齡心好累。
這週德國破單日確診紀錄,上了七千,漫漫冬天才剛開始。柏林市政府則是推出抗疫新廣告:「對所有沒戴口罩的人比中指」,下面寫著「我們遵守防疫規定」。到這個時候還要出動阿嬤來比中指(累不累嬤啊),你就知道還是有很多人不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