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沒去巴黎了。這個城市總是充滿驚喜,嚴格來說,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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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了好幾日的大風終於停止,趁著好天氣去參觀了Burg城堡。天高氣爽遊客如織,我們從山下慢慢往上爬,在樹林中走著,每口呼吸都是舒服。山上城堡附近餐廳很多,每個人都貪婪地坐在外頭享受陽光。城堡旁剛好有個小小的跳蚤市場,我瞥見一台很新的SX-70,老闆出價四十歐加上皮套多十歐,我二話不說笑中帶淚就買下了相機,老闆很大方地直接把皮套送我。今年買的第一台相機的確讓人心滿意足。城堡裏頭有個博物館,就是展示中世紀的生活那種,很多武器衣服等。但我最喜歡的還是以前的廚房與藥局,有種特殊的魔力吸引人。
上週末去了德國南部城市Aalen參加Miriam的四十歲生日派對。Miriam是Olli的女同志好友,他們認識將近二十年了。為了慶生在她家住了三天,她的女友Andrea也在。三天天氣都很糟,細雨下個不停,所有行程就是一直吃吃喝喝。Miriam租了一間咖啡廳,提供Brunch Buffet,就在Aalen火車站旁。來的親戚朋友有一半是Miriam的,另一半則是Andrea的。從小朋友到老人,兩方的家庭都互相認識,不管是叔叔嬸嬸,姨婆奶奶都很熱烈地談笑暢飲。食物真的也好吃,咖啡啤酒香腸可頌,味道都好。
Miriam的媽媽是個很有趣的人(市場大嬸風),她每每覺得獨自抽煙太無趣,就會問我要不要一起出去抽一根。當她知道我是學天文後,她也開始問起一連串的問題。像是我相不相信美國人真的登陸月球(她有看過類似的紀錄片),有沒有外星人(很標準的路人問題),還有就是美國要退出國際太空站之後會怎樣(這也太專業了)。
去了Kulturkirche(一個教堂改建的演唱會場所)的Scott Matthew演唱會。應該是第三次聽他的演唱會。Scott Matthew在澳洲出生,但整個音樂事業幾乎都在紐約。據他說,他中間曾有十多年沒有回去澳洲家鄉。他也是一個出櫃的男同志,這跟他當初會離開澳洲有關係(他覺得他所成長的澳洲太過種族主義,太恐同,太封閉)。會認識Scott Matthew主要還是從2006那部Shortbus電影。他的那首In the End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他的歌曲總帶點滄桑(多半是他那低沉略帶沙啞的歌聲),有點黑暗,有點絕望,但又有一絲絲希望的火焰。 We all bear the scars Yeah, we all feign…
為了要走在時代的尖端換成光纖上網,度過了二十五天沒有寬頻網路的生活,偶爾只能用緩慢的32Kbit/s看看手機上的新聞(感覺比起亙古撥接上網一個晚上只能看幾張裸照的速度還要慢)。把以前花在網路的時間拿來看書,居然也讀完了七本書。以這個速度,在網路接通前,應該可以再多讀一兩本書。 香港好友Eddie來訪,天氣太差只好躲在家裡聊天吃火鍋。十年半前我們在中國旅行時認識,我剛走過西藏與絲路,而他正準備進藏。從此之後我們不斷分開旅行,他從蒙古緬甸與印度寄明信片給我,而我則是從埃及土耳其與智利問候他,我們第二次見面在香港,第三次在台灣,第四次在法國,這次則是在德國,每次見面都在不同的國度,下一次不知道會去哪。多年來的友情只靠明信片與電子郵件聯繫,超越FB之外的友情似乎有更令人玩味的地方。如果他都能意外地在德國發現他設計的傢俱,為什麼我的光廯上網還不快點好。
晚上去聽了加拿大鋼琴家Chilly Gonzales的音樂會(他目前住在科隆)。來賓是Pulp的主唱Jarvis Cocker還有一個弦樂四重奏。Gonzales的鋼琴真的彈得很好,不過他談得好幾首歌都讓我有阪本龍一的錯覺,也許是向他致敬?很多首歌的氣氛就是感覺美空雲雀會突然走出來高歌那種。Gonzales非常喜歡rap,讓我膀胱常有下墜感,因為rap配上古典樂或是華爾茲就好像是數來寶音樂劇或是gay piano bar。Gonzales跟Cocker都很喜歡罵髒話,Gonzales大概是科隆愛樂廳有史以來在台上說髒話最多的人,或是唯一唱出“我多一個睪丸” 這種句子的人。不過整場表演很有趣就是了。但我好怕那些黃色笑話跟毒品名稱會使阿公阿嬤小弟弟小妹妹驚嚇過度…
迎接今天第一場大雪。 南亞海嘯十週年了。Olli父母的朋友十年前就在泰國,他們目睹了災難發生,雖然幸運生還,但那是改變生命的事件。誰生誰死,是不是無情的機率而已。 聖誕節前收到了年初集資的相本。計劃叫做五十個孩子,五十台相機(50 Kids 50 Cameras,ISBN978-1-78280-383-6)。目的是舉辦五週的攝影研習營,讓那些生活在貧困線下而受到性剝削的巴西小孩學習攝影,然 後每人發給一台即可拍相機,回家拍攝自己的家庭生活,最後的照片再集結出版。那些照片觸目驚心,呈現令人時常無法直視的貧困。計劃目的是不只給他們希望, 更是要給他們一種視野,一條看得見,走得出困境的路。
半夜睡不著覺,只好爬起來思考外星生命跟咖啡的關係。外星人真的是很多人有興趣的話題,但也僅僅限於獵奇等級,就像是看了一集半的寶傑就覺得對生命有了全新的認識一樣。SETI(搜尋外星智慧計劃)在電波天文界真的是很非主流的團體,雖然他們也做了很多跟尋找外星生命無關的研究,但提到SETI大家還是直接想到外星人。科學家也一樣,主流非主流命差很多。我始終對於這種民眾熱但學術冷的外星生命研究感到好奇,大概是外星生命研究很容易就被貼上偽科學的標籤 吧。
去聽了Sam Smith的演唱會,大爆滿。Support團是Years&Years,主唱Olly Alexande聲音很不錯。Sam Smith出場後,全場女生尖叫到不行(她們的男伴們則是一臉困惑)。整個演唱會的設定像是七八零年代那種Soul,R&B的電視節目,還有三個 合音天使在旁邊。Sam的歌聲真的超好,每個高音都拉到極致,女生們繼續尖叫(殊不知他已經出櫃?),男伴們則依舊困惑。Sam Smith真的是男版Adele(快點去合作吧),他也唱了他最愛歌手Whitney的How Will I Know。最後壓軸當然是Stay With Me,雖然Mary J. Blige沒有出現,但還是很好聽。
去了Wallraf-Richartz美術館看了Kathedrale特展,以大教堂為主題的畫展。入口放了一個科隆大教堂的樂高模型,也太逼真可愛。特展不乏有名的畫家,從Monet、Picasso到Andy Warhol(1985那幾幅科隆大教堂)。但我覺得最有趣的還是Lyonel Feininger的分割畫面多工處理。印象派的畫讓我一直覺得resolution不夠,但遠看又非常逼真。大概就是今天所謂的8-bit作品了 (誤)。今天晚上去了一個教堂聽Jan Garbarek的音樂會(加上The Hilliard Ensemble)。主要曲目來自Officium專輯,只有人聲與薩克斯風,聽得我非常空靈。人聲在教堂裡忽遠忽近(主要也是因為大叔阿公們也走來走去邊唱邊走),管樂忽高忽低百轉千折。聽得讓人眾裡尋他千百度。兩天都沈浸在教堂的世界,連放個屁也聖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