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怪夢,夢到自己莫名開始了三個月的教招,報到地點是淡水某軍營。一進軍營立刻就寢,因為明天要移防到附近的韓國基地!據說是跟人家借了一棟大樓來訓練。都沒人跟我說我的軍銜照舊還有自己的獨立房間(我還以為夢中會有所變動),我就跑去上下鋪跟小兵睡了。隔天全體行軍到韓國軍營,但進營區前居然要驗血,還有一堆小兵在那邊跟人家“按腰哈細腰”不斷糾纏。到了新駐地安頓好之後就要準備開始訓練了,我覺得這個夢實在太耗體能了,決定立馬醒過來。
軍營真的是讓人百感交集愛恨交織的地方,又讓我想起了自己曾經到過土耳其軍營這件事。八年前我從伊斯坦堡搭火車,花了將近兩天的時間去了很靠近伊拉克的新凡城(Tatvan),但離我的最終目的地凡城(Van)還差一個湖(Lake Van)。下車後才發現只有我一個外國人,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去跟計程車司機們討價還價趕去碼頭,搭最後一班船到凡城。抵達碼頭時,渡輪已經準備要離開,我跟另一個年輕人狂奔上船。船上只有我們兩個乘客,其他都是工作人員。我便跟同行的土耳其男孩Mehmet聊起天來。他不會說英文,於是我只好拿著Lonely Planet後面的土英對照單字加上肢體語言跟他對話。他是從Sivas來Van入營當兵的,年底就要跟未婚妻結婚。下船後超冷,到處都積了厚厚的雪。他也是第一次來凡城,我們兩都肚子餓了,先搭了麵包車到市中心找了一家Kebab店吃飯。那裡的Kebab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尤其是他們的入味不已的醃酸辣椒。店員看見我一個外國人居然可以跟他們吃一樣辣,也開心起來(恁杯也有小練過)。後來Mehmet就和店員跟其他顧客攀談起來。有個會講一點英文的大哥(他叫Necat),說可以帶我們去他住的旅館。我們倆就跟Necat到那間旅館住下,晚上還一起喝了些啤酒才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