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幫老爸做滿七。每次博杯壓力都巨大,很怕沒有杯,還好老爸很捧場,每次都有。事後跟老姐在爭執法師跟上次是否同一位,我雖然臉盲,但我站在他後面兩小時,他的頭型我可清楚的很,這次的後腦勺有剃傷,根本不是同一位。另外希望作法事時大家手機都能調成震動,不然太魔幻了。
週五跟老爸正式告別。以前回台灣,因為時差睡不著,都會在凌晨四五點跑去店裡,坐在店門口跟老爸一起抽煙,聽他說著哪裡有新店開張,哪個親戚又吵架,誰誰誰生病走了。等著漸光的台北,等著漸濃的睡意。記得小時候要搬新家時,老爸也是每天拿出平面圖跟我討論,客廳要怎麼佈置,房間要怎樣裝潢,他喜歡給我意見,也喜歡聽我的意見,可惜我那時還不能抽菸。最後一次跟老爸通電話,他最後一個問題問我覺得川普會不會翻盤,我那時回答很難。被儀式牽著跑了整日,沒有時間流淚,只有深夜一個人坐在客廳時,看著那張空的沙發椅,才哭了出來。這輩子真的很高興也很幸運當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