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ying in H Mart書中有這麼一個問題。你有五隻動物,跟著你去旅行。一頭獅子、一匹馬、一頭牛、一隻猴子,還有一隻小羊。旅途中有四個站點,你必須放棄其中一隻動物,最後你只能留下一隻。你放棄的順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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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車站看到一位背著萊卡戴著AirPods Max的德國小文青。現在文青都好有錢,拿個Holga出來大概會被笑死吧?雖然兩樣東西我都很想要。最早拍照時都會做筆記,後來漸漸荒廢,只能猜是哪台相機、哪個地方、什麼季節、什麼心情。時間一旦溜走,這些問題便不再重要。寫字不如相思。「噢,你也在這裡嗎?」
來到高緯度國家才發現傍晚的天空可以這樣魔幻藍。看直播日全食,美翻。食甚後生光那一剎那,真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宇宙真的很美,我們也是這美麗的一部分。收到之前訂的芬蘭藝術家Mikael Siirilä的作品,每張都很喜歡。不過芬蘭郵票也太唯美了,好久不見的art nouveau風格。第一次收到無面額郵票,是插畫家Emmi-Riikka Vartiainen的得獎作品。
俄國同事要在德國度過第一個復活節,他說他要跟朋友要去公園玩尋蛋遊戲。我腦中直接浮現的是這種蛋XDD,我覺得我好壞,但是他每次打招呼都是用Alaska的Hiiiiii,我要笑死,我的基達難得破表唉。一晚夢境大長篇,醒來就忘,但似乎是小學的事。想起小學高年級時跟導師很麻吉,他那時兼管合作社找我去打工(人生中第一份薪水,每週五十元),就是下課在櫃檯收收錢。有次幫老師整理檔案,不小心看到自己的智力測驗分數,好像七十多分,那時以為滿分一百,所以覺得應該沒有太笨。那是笨小孩喜歡的第一位老師。
五度的氣溫飄起了雨,夾雜著些許雪粒,耳邊傳來「開往三重的慢車」。台北哪有慢公車,每條路線都是急急忙忙,像是青春隱喻,想快點到站。慢的只有反抗的心情,站著我們破碎的身體。張愛玲在《半生緣》這樣寫著「春天常常是這樣的,還沒有嗅到春的氣息,先覺得一切東西都發出氣味來,人身上除了冷颼颼之外又有點癢梭梭的,覺得骯髒」。
跟好友一起搭德鐵回柏林,她很怕我帶賽。一直到倒數第二站都還算準時,結果有人闖入軌道,直接誤點二十分鐘。抵達柏林後一起去吃個拉麵才回家,兩個月不在家,信箱整個爆出來。大概是風大太冷,隔天早起有點頭痛,吞了顆伊布癱在沙發上看書。聲堡配上不錯的藍芽音響聽起來其實很不錯。在日本看到了一張很美的布巾,覺得很適合拿去買菜。好喜歡這本關於台裔在美國成長故事的回憶錄Stay True。
每年跨年的儀式就是滷肉跟擦相機。去年來不及整理相機,結果今年灰塵好多,一百六十多台真的擦到手軟腳軟。還發現好幾台仍有底片。現在底片好貴,所以應該說賺到?昨天傍晚的彩霞很美,轉眼即逝。年末能吃到滷蛋好幸福,簡單而確實的快樂。兒童版(因為忘了放酒)抹茶提拉米蘇也完成了,少了背德快感但多了點感恩知足。把握當下太難辦到,好好度過幾個夜晚卻是能力可及的。
冬日是容易讓人滿足的季節。一杯熱茶一個擁抱,好像世界依舊美好,人間尚可留戀。收到朋友送的耶誕禮物,是Beirut第一張專輯的復刻黑膠。以前好喜歡Beirut,就是那種聽起來很熱鬧,再寂寞也能分得一點溫暖的音樂。熱力學第零定律告訴我們,有暖堪取直須取,莫待不熱空笑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