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foton

2005-02-02 / / literature

今天居然把《桃之夭夭》給看完了,最主要的原因是王安憶在書中用太多伏筆,不斷地賣關子, 說這個因造就了果, 是什麼果卻又不講白。每篇都是以詩句為題,像是章回小說的回目,處處有玄機,便有下回分曉的意思在了,挺像在看明清小說那般。這本輕量級的小說本身結構不錯,讀起來頗有流水行雲的速度, 就像主角一樣,所有發生的事總與她隔著一層薄紗。即使是發生在眼前,思考的瞬間也就被模模糊糊過去了。但也不完全是事不關己,反倒是自己想不到如此深入的地步,有種踏實的淺薄和只對內在的專注。

現在,一切都沉寂下來了。郁曉秋終於感覺到時代的荒涼了,
可這荒涼,其實又不全是從時代生出來的,還有一些,
來自於成長,成長的某些階段。
(P. 86)

他倆坐在梧桐影裡,談的是茫然無所的前途,心情卻是躍然的。
因為在人生的開頭上,茫然反而好,最怕是一目了然,
就沒了憧憬與指望。
(P. 141)

2005-02-01 / / film

我看Peter Greenaway的電影

Peter Greenaway 實在是個「鬼才」,這麼說或許稍嫌不足,稱他作「怪才」應該更適當。從87年的《The Belly of an Architect》到96年的《The Pillow Book》(我看完的),他那些各式各樣難以定義卻又有特定風格的影片,每片幾乎都強力憾動我的感官和想法,每次看完他的作品後,如果只簡簡單單地丟下一句「難懂」的話,對Peter Greenaway來說也許有失公平。但是他富含強烈且深刻的「隱喻」手法的影片,對觀眾而言,真正的功課是在欣賞完電影後,對自己受到的震盪做一番合理的解釋。因此他的影片很難拿來當做一般純娛樂的大眾電影。

2005-01-28 / / cat

小白這個名字叫的怪怪的,其實她不該用屬於狗狗的菜市場名字。 但是屬於貓的菜市場名又沒一個符合她的,以花色來稱呼的話,叫乳牛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但是乳牛已經是我心中的美好回憶,很難被取代的。 你千萬別誤會小白在我心目中遠比不上乳牛 ,被她聽到她一定會記恨的,別看她好像啥事都漠不在乎似的,她絕對是我家歷屆貓兒中,數一數二會記仇記恨的。 但她那種怨妒並不是把你恨得牙癢癢,她是那種會偷偷躲在角落,趁你不注意時,跑出來嚇嚇你,順便打一下你那種。 有點阿Q,但又有點張式消極,彷彿知道世界總有崩壞的一日,那張望人間的眼不免有點冷淡,但畢竟不是不問世事不食煙火那種,反到是覺得眼前的享樂才是要事,眼前的恩怨也才是實實在在的。

2005-01-20 / / film

居然看了一部我已經看過的片,英國導演Peter Greenaway的”The Tulse Luper Suitcases, Episode 3: Antwerp”。也許是因為片名過長,也許是我的記憶已經退化到如此糟的程度,我是開演後一分鐘才猛然驚覺。 瞬間,記起了整部片的劇情, 即使它其實是沒啥劇情的。不過再看第二次的感覺又有些不同了,而且連著”The Tulse Luper Suitcases, Episode 2: Vaus to the sea”一起看,是比較可以有些想法。

彼得先生玩電影的技法總是讓人瞠目結舌, 你儘管用大量的後現代美學術語來形容,用眾多的花俏的解釋名詞來闡述, 但我覺得,在這些華麗的屏蔽下仍有導演自己關心注重的問題在。我一直認為,彼得先生對於人性的關注不下於現存各國的大導演。但是相較於直接人本式的探討,這個主題在他的電影中可以說是隱晦到不能在隱晦了。人性。大部分的人都覺得他是專門玩視覺玩技法的,玩所謂後現代,所謂解構,所謂符號,但除此之外,人們甚少注意彼得先生電影元素下的言外之意。

2005-01-20 / / cat

小黑來家裡應該有兩年了,只有兩年嗎?說真的我也不記的了。這些照片是2002年夏天照的,這麼說,她真的跟我們相處了兩年多了。2004夏天小黑生了第一胎,父親是誰,她不肯說,但看的出她當媽媽的喜悅。

仔細想想小黑的身世,她好像是在某個夜晚被抱來的。那時候的她還是一隻小貓,沒有名字,沒有生日。我家自從第一代貓族衰亡後,就再也沒有養過任何貓了,而那些散落在各地的貓兒們,也許已經忘記自己身上曾經有的味道。我猜他們也許往北方遷移去了,南邊的高樓大廈和百貨公司,已不許他們恣意奔跑和嬉戲了。而北方,還留著一些草地,一些曠野,一些年代悠久的巷道,流著貓兒自由自在的味道,而這些美好,總是吸引著大批貓群往北方遷徙。

2005-01-13 / / film

《Misery》觀後感

I.故事開始的鋪陳

1.香煙、火柴、玻璃杯與酒瓶接續出現(Paul打字聲)。打字結束。Paul拿起酒瓶倒酒在杯裡,再用火柴點香煙。

2.大風雪中的車禍(鄉村搖滾樂)。倒敘解釋了Paul出現在此的目地(為了完成小說)。接著Paul被Annie救起。

3.Annie is Paul No.1 fan.  (紅色藥丸的特寫)

4.Paul的老闆覺得Paul出事了,打電話給警長。警長手中把玩著橡皮筋(第二條主線的開始)。警長開始調查(從旅館開始)

5.Annie要求閱讀Paul剛完成的新書,因為不滿髒話太多而抓狂。(伏筆)

6.警長發現斷枝,Annie與警長擦身而過。(伏筆)

7.Annie說出她的過去,因為丈夫的突然離去讓她頓時快要瘋掉,她在醫院讀Paul寫的Misery系列小說讓她開心起來。(Misery makes me smile.)

2005-01-08 / / literature

最近看了一本頗令我震撼的書,書名為《情婦》。是一位女性作家兼詩人Victoria Griffin所著。書中列舉了近代有名的情婦,有皇室的情婦、政壇的情婦、藝術界的情婦、文壇的情婦等,從George Eliot、Camille Claudel到Pamela Churchill Harriman。作者剖析了各種情婦的生活模式,也提出了什麼才叫稱職的情婦。

從來沒想過有人會以情婦為生活的重心,也許專職的情婦的確存在,但一本情婦的專書確實讓我驚奇一下。書中許多見解都用力搖動著我本來的價值觀,例如作者最後的結論就是—只要有婚姻,就會有情婦。這是一個蠻有趣的現象,這樣說好了,在一夫一妻制的婚姻下就會有情婦。雖然不是每對婚姻皆如此,但不愉快或不幸福的婚姻比例其實不低,書中大多討論的是單身女子的情婦模式,因為已婚情婦的威脅性很低。男人會有外遇大多是為了能有部份的時間逃離家庭,逃離一成不變的生活模式,甚至是要舒發自己的情慾的。當然也有七年之癢,中年危機等因素的,純粹為了性愛的也有。一個成功的情婦可能對男女雙方都有很大的助益,因為情婦可以適時地舒緩丈夫的情緒,而使得妻子受益,不過這必須在妻子還未發現的前提下。那怎樣才算一位「成功的情婦」呢?最重要一點就是情婦必須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婚外情的結束通常是當情婦開始想取代妻子的地位時,這是要極力避免的,因為當你成為合法的妻子時,這意味著也空出了一個位子來。因為能收能放是當情婦的要素之一。就像平衡的三體運動一樣,當有一方超過界限時,整個系統就會崩潰了。

2005-01-06 / / literature

《在我墳上起舞》這本書是我在逛書局無意間看到的,那時當然也不知道Aidan Chambers是誰。這本書吸引我目光的原因,大概是他那嚇人的標題吧。一直到看完之後,其實還是存在太多的疑問和不解。關於書中種種瘋狂的舉動,讓我有種和現實脫節的感覺,我一直在思考這究竟算不算一種震撼,亦或是一種反動而已。

2005-01-04 / / literature

有一個穿睡袍的女人躺在床上,躺了幾種姿勢,一回是側身,一回是仰天,還有一回只躺了半個身子,另半個身子垂在地上的。…她陡然地明白這個女的扮的是一個死去的人,不知是自殺還是他殺。奇怪的是,這情形並非陰慘可佈,反而是起膩的熟。[1]

這是王琪瑤與吳佩珍第一次去片廠時所遇見的景象,長恨歌真正的故事便是從這開始。像是一種種在王琪瑤心中的預兆,它預言了四十年後所發生的事,是他殺,但也是一種自殺。濃烈的宿命氣氛讓小說的開頭產生了詭異離奇的觸覺,而片廠中不斷的開麥拉聲,讓整篇故事一同捲進電影膠片的紀錄中,在無聲的光影搖晃下,上海正也同時上演著一部部劇情相同的默劇。

王安憶刻意地將整篇故事套進這種敘事結構中,在小說的開頭便將故事結尾點明,像繞著圓形走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小說的開頭的死亡預言不僅帶有強烈的宿命感,整個小說的架構,也暗示了故事在開始的時候結束,也將在結束的時候開始,形成連環而且永無止盡的迴圈。「有一次,老克臘對王琪瑤說,他懷疑自己其實是四十年前的人,大約是死於非命,再轉世投胎,前緣未盡,便就景難忘。」[2]

除了結構之外,小說的情節和人物個性,也顯現出高度的重複性。年輕時的蔣麗莉和張永紅,王琪瑤的女兒薇薇和吳佩珍,這些小姊妹的情誼,大抵如此,「⋯⋯也無恩也無怨的,也沒那麼多糾纏。」[3]除了蔣麗莉和張永紅,分別在不同時期替王琪瑤帶來不同的人際關係和視野外,薇薇和吳佩珍和王琪瑤的關係反而是相當好聚好散的,儘管薇薇的出現幾乎改變王琪瑤的後半生,改變了她和康明遜的關係。而王琪瑤生命中出現的男人,李主任、程先生、康明遜、薩沙和老克臘。薩沙和老克臘是以一種逃離的姿態離開王琪瑤;李主任和康明遜則是選擇了一種消失,無聲無息地消失。程先生雖然二次走進王琪瑤的生命中,但也犯了二次同樣的錯誤。

2005-01-02 / / literature

在水上 放棄智慧
停止仰望長空
為了生成你要流下屈辱的淚水
來澆灌家鄉平靜的果園

生成無須洞察
大地自己呈現
用幸福也用痛苦
來重建家鄉的屋頂

放棄沉思和智慧
如果不能帶來麥粒
請對誠實的大地
保持緘默 和你那幽暗的本性

風吹炊煙
果園就在我的身旁靜靜叫喊
“雙手勞動
慰籍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