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foton

2005-03-05 / / literature
2005-03-04 / / film

星期日去光點看了電影Kill Me Tender, 是部西班牙片。 幽默也有劇情, 還蠻喜歡這種風格的。自從去年底連看三十多場點影後,今年初是我觀影的空窗期,一個月看不到五部電影。 不過台北電影節又要到了,又要開始拼電影了。上次看完印度影展寫了些感想,不過突然不見了,也就算了。

2005-03-03 / / literature

最近讀韓少功的《暗示》,我是因為《馬橋辭典》而開始接觸他的。 “馬橋”真是一本絕棒的小說,辭典式的小說體裁,其實我們的生活就是被這些大大小小的詞彙塞滿的。而這些詞彙常常或有機會反客為主,成為可以代替我們生活的東西。而我們也滿足於這些越來越龐大的知識結構符號之中,因為我們相信任何一件事都可以被定義被註解說明。也許哪天在Google上收尋”生命” ,便會有許許多多的文章來跟你說生命的定義、生命的源頭、生命的操作、生命的意義、生命的輪迴,甚至還跟你說今年有部叫”生命”的紀錄片票房多好多好。

2005-02-17 / / literature

抄一段今天讀到的詩,杜潘芳格寫的。

相思樹,會開花的樹,
雅淨卻不華美,開小小的黃花蕾。

相思樹,可愛的花蕾,
雖屢次想誘你入我的思維。
但你似乎不知覺,
而把影子沉落在池邊,震顫著枝椏。
任風吹散你那細小不閃耀的黃花。

節錄自<相思樹>,一九六六

 

2005-02-08 / / music

用我的晚安陪你 吃早餐 記得把想念 存進撲滿
我 望著滿天星在閃
聽牛郎對織女說要勇敢
別怕我們在地球的兩端 看我的問候 騎著魔毯
飛 用光速飛到 你面前
要你能看到十字星有北極星作伴
少了我的手臂當枕頭 你習不習慣
你的望遠鏡望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單
太平洋的潮水跟著地球來回旋轉
我會耐心地等 隨時歡迎你靠岸
少了我的懷抱當暖爐 你習不習慣
E給你照片看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單
世界再大兩顆真心就能 互相取暖
想念不會偷懶 我的夢通通給你保管

這首歌還不錯聽,但我一直想不透為何是牛郎對織女說要勇敢呢?其實織女會的東西比牛郎還要多,而牛郎除了放牛之外,我猜應該是憨憨的讀書小伙子。所以,每次分手時,都是織女安慰牛郎,「很快就會見面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喔」。織女肯定比牛郎大幾歲,對織女而言,牛郎並不是一個適合託付終生的人,不僅是因為他年紀小,而是織女已經到了那種特定的年紀,那個分辨的出來,怎樣的人靠得住,怎樣的人靠不住的年齡。但對於牛郎,她有種特殊的情愫。牛郎的不獨立,喚起了她內心壓抑的本能。織女照顧牛郎,就像照顧自己的弟弟一般,而姐姐對弟弟的感情是不會有多大的激情的,那絕大部分的情感,來自於憐憫。而牛郎正處於愛情懵懂期,那種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就猛盯著人瞧的時期。但他也樂於被照顧,他對織女的感情是一股腦兒的那種傻勁,就是這股勁,讓織女無法離開他。於是,他們的性格,造就了中國典型愛情故事中,少見的圓滿。每年見一次面,很固定,感情一直很好。

2005-02-07 / / literature

不想念書,只好看看閒書,剛讀到一段很悲涼的詩。

黍離

彼黍離離 彼稷之苗
行邁靡靡 中心搖搖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 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 彼稷之穗
行邁靡靡 中心如醉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 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 彼稷之實
行邁靡靡 中心如噎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 此何人哉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我想很多人或許都有這種疑問吧。 “了解我的人,認為我內心憂愁,不了解我的人,以為我有啥尋求,天阿,我到底怎麼搞的?”

2005-02-02 / / literature

今天居然把《桃之夭夭》給看完了,最主要的原因是王安憶在書中用太多伏筆,不斷地賣關子, 說這個因造就了果, 是什麼果卻又不講白。每篇都是以詩句為題,像是章回小說的回目,處處有玄機,便有下回分曉的意思在了,挺像在看明清小說那般。這本輕量級的小說本身結構不錯,讀起來頗有流水行雲的速度, 就像主角一樣,所有發生的事總與她隔著一層薄紗。即使是發生在眼前,思考的瞬間也就被模模糊糊過去了。但也不完全是事不關己,反倒是自己想不到如此深入的地步,有種踏實的淺薄和只對內在的專注。

現在,一切都沉寂下來了。郁曉秋終於感覺到時代的荒涼了,
可這荒涼,其實又不全是從時代生出來的,還有一些,
來自於成長,成長的某些階段。
(P. 86)

他倆坐在梧桐影裡,談的是茫然無所的前途,心情卻是躍然的。
因為在人生的開頭上,茫然反而好,最怕是一目了然,
就沒了憧憬與指望。
(P. 141)

2005-02-01 / / film

我看Peter Greenaway的電影

Peter Greenaway 實在是個「鬼才」,這麼說或許稍嫌不足,稱他作「怪才」應該更適當。從87年的《The Belly of an Architect》到96年的《The Pillow Book》(我看完的),他那些各式各樣難以定義卻又有特定風格的影片,每片幾乎都強力憾動我的感官和想法,每次看完他的作品後,如果只簡簡單單地丟下一句「難懂」的話,對Peter Greenaway來說也許有失公平。但是他富含強烈且深刻的「隱喻」手法的影片,對觀眾而言,真正的功課是在欣賞完電影後,對自己受到的震盪做一番合理的解釋。因此他的影片很難拿來當做一般純娛樂的大眾電影。

2005-01-28 / / cat

小白這個名字叫的怪怪的,其實她不該用屬於狗狗的菜市場名字。 但是屬於貓的菜市場名又沒一個符合她的,以花色來稱呼的話,叫乳牛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但是乳牛已經是我心中的美好回憶,很難被取代的。 你千萬別誤會小白在我心目中遠比不上乳牛 ,被她聽到她一定會記恨的,別看她好像啥事都漠不在乎似的,她絕對是我家歷屆貓兒中,數一數二會記仇記恨的。 但她那種怨妒並不是把你恨得牙癢癢,她是那種會偷偷躲在角落,趁你不注意時,跑出來嚇嚇你,順便打一下你那種。 有點阿Q,但又有點張式消極,彷彿知道世界總有崩壞的一日,那張望人間的眼不免有點冷淡,但畢竟不是不問世事不食煙火那種,反到是覺得眼前的享樂才是要事,眼前的恩怨也才是實實在在的。

2005-01-20 / / film

居然看了一部我已經看過的片,英國導演Peter Greenaway的”The Tulse Luper Suitcases, Episode 3: Antwerp”。也許是因為片名過長,也許是我的記憶已經退化到如此糟的程度,我是開演後一分鐘才猛然驚覺。 瞬間,記起了整部片的劇情, 即使它其實是沒啥劇情的。不過再看第二次的感覺又有些不同了,而且連著”The Tulse Luper Suitcases, Episode 2: Vaus to the sea”一起看,是比較可以有些想法。

彼得先生玩電影的技法總是讓人瞠目結舌, 你儘管用大量的後現代美學術語來形容,用眾多的花俏的解釋名詞來闡述, 但我覺得,在這些華麗的屏蔽下仍有導演自己關心注重的問題在。我一直認為,彼得先生對於人性的關注不下於現存各國的大導演。但是相較於直接人本式的探討,這個主題在他的電影中可以說是隱晦到不能在隱晦了。人性。大部分的人都覺得他是專門玩視覺玩技法的,玩所謂後現代,所謂解構,所謂符號,但除此之外,人們甚少注意彼得先生電影元素下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