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foton

2005-10-17 / / film

說實在的,Brève Traversée這片的簡介跟實際內容差很多, 但這的確是一部關於慾望的影片, 但那位年輕男子其實才16歲, 而且已經不是處男, 那位女攝影師,大概三十多歲。

一開始,導演讓大家以為這只是普通的一夜情戲碼, 兩人相遇,一老一少, 英國女攝影師說她剛從家裡逃了出來, 因為它的丈夫根本一點也不愛她, 甚至都不跟她做愛, 而那年輕的法國男孩很想隱藏自己的實際年齡, 他想當一位成熟的男子。 他們在餐廳裡認識,進而相約去酒吧, 攝影師藉酒裝瘋開始挑逗那法國男孩, 她先惹他生氣,再去甲板上找他,跟他道歉, 這招的確是高招, 於是,假裝是半推半就的樣子, 女攝影師與法國男孩上了床, 隔天早上,他們還像情侶般地去吃了早餐, 到了下船時, 女攝影師不告而別, 最後在碼頭上,那個法國男孩看到, 看到女攝影師上了一部轎車, 明顯地,旁邊是她的丈夫,後面是她的兩個小孩。 突然間,那個法國男孩一切都明白了, 留著眼淚離開碼頭。

2005-10-16 / / film

德國姊妹 Marianne and Juliane(Die Bleierne Zeit)跟玫瑰圍牆 The Women of Rosenstrasse(Rosenstrasse),這兩部作品都是德國導演Margarethe von Trotta , 其實我對這位導演不熟, 德國姐妹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電影了, 裡頭所敘述的姐妹情誼, 導演花了許多篇幅, 有很多地方,很多想法,我不太能夠理解, 但我仔細回想一些片段, 當妹妹自殺身亡後, 她姊姊契而不捨地找出她真正的死亡原因, 這個橋段,似乎常出現在電視影集和好萊烏電影中, 為何我們平常都認為理所當然, 但在這哩,去又覺得怪怪的。 她為了她妹妹, 甚至連論及婚嫁的男友都可以捨棄, 房子,金錢都可以不要, 這種力量,的確有點驚人。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就是, 她姊姊瑪麗安去監獄探視她妹妹茱莉時, 茱莉覺得瑪麗安身上那件毛衣很美, 就要求瑪麗安把那件毛衣給她, 於是,她們就在獄監的眾目睽睽下, 各自脫下衣服交換給對方, 這個影像的強度,甚至勝過那些, 交代她們姊妹情深的片段。

2005-10-08 / / travel
親愛的誠,

今天是我在山裡步行的第一晚,星空在雲縫間移動著,我的影子在黑夜中顫抖。看著篝火旁年輕的普米族青年,不知不覺地,想起了你那愈漸模糊的臉。

火光在漆黑的野地裡跳動,配合著燃燒的旋律,無止境地延伸。我吃力地寫下幾個字,耳邊響起的,卻是你微弱的聲息。

記得在金山的沙灘上,你望著水面的月光說:當一切結束時我們會去哪?我說人是星星之子,從哪裡來就該往哪裡去。你聽著浪聲靜靜地回應我,也許,離開是為了回來。

當我走在雨中,前方是一片無際的草原時,太陽突然露臉,山谷間出現了顏色。我猜你會說,下雨也是為了彩虹。

2005-10-03 / / film

異域幻夢(The Perfect Dream )是講一群孤兒院的人, 有機會拍一部二十多分鐘的劇情短片, 劇情是大家一起想出來的, 中間穿插了許多,這些少年們平常生活的情景, 有來自各個國家的孤兒, 他們有著各自的願望, 藉由拍片這件事,他們有機會表達一些東西,雖然是槍戰,黑社會,愛情故事, 這些很典型的好萊烏式電影 但共同完成的意義遠大於此他們也藉此學到了許多事。

陪我走一段(A Hospice in Amsterdam )是講阿姆斯特丹的一間療養院, 住進來的人都是不久於人世的, 曾經是三年義工的導演, 用鏡頭呈現出不同的人不同家庭面對死亡的態度, 沒有很衝突的畫面,沒有很激情的橋段,死亡被以一種很真實很接近的方式討論,令人有點驚訝。

2005-10-02 / / film

寒食帖

自我來黃州,已過三寒食。
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
今年又苦雨,兩月秋蕭瑟。
臥聞海棠花,泥污燕支雪。
闇中偷負去,夜半真有力。
何殊病少年,病起鬚已白。

春江欲入戶,雨勢來不已。
小屋如漁舟,濛濛水雲裏。
空庖煮寒菜,破燒濕葦。
那知是寒食,但見烏銜紙。
君門深九重,墳墓在萬里。
也擬哭塗窮,死灰吹不起。

星期日跟小孟去光點看了”經過”。這是故宮三部曲其中一部, 以蘇軾的寒食帖為主軸,既而引出兩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相遇。這兩個男人一來自日本,是一間公司的職員,一個是台灣的藝術作家。兩個都面臨人生的難題,除了工作困境,還有感情糾葛,日本青年為了答應祖父再看一次寒食帖來到台灣。女主角是一位故宮職員,渴望進去故宮後山看看,而最後如願以償。

2005-09-27 / / travel

這次去雲南的旅行最後一站是香港,似乎是有點奇怪的安排,其實是有原因的。首先我答應廣州的朋友,這次旅行一定要找時間跟他們吃個飯,加上我必須要在香港轉機,另外我還可以去找香港的朋友,於是最後行程就這樣定了下來,回台灣的前三天是在香港渡過的。

從蘿湖過關到香港,由於不是星期假日,所以人不是那麼多。一坐上廣九鐵路就明顯感到與中國的不同,車廂內明亮乾淨,大家上下列車會排隊,氣氛馬上就有了差別。這裡交通雖然方便,不過我住的青年旅社是在港島的摩星嶺上,離市區有點距離,
還要轉地鐵,再換搭公車到山腳下。我不知道有接駁班車上山,就一個人揹著15公斤的大包加上5公斤的小包,獨自走上了山頂。下午三點晴朗無雲的香港,這種打扮在山徑上步行著,引來旁邊工地工人的側目。可我是全身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濕了一遍。一到旅社就衝去洗了個澡。

2005-09-23 / / film

上星期跟啟堂去真善美看了Elite feur den Feuhrer(給首領的精英,台譯英雄教育), 這是德國二戰終戰60周年中被稱為終戰三部曲中的其中一部。它描寫當時軍事化的一所政治學校,導演安排兩個家庭背景完全相異的兩個男孩,在這所學校中成為了好友,一位是不顧痛恨Hilter父親反對, 堅持要去NAPOLA就讀的Friedrich;一位是極力想討好當柏林省長的父親, 並且著迷於創作的Albrecht。

2005-09-22 / / travel

從廣州來到香港,已經是這次旅行的尾聲了。在這之前,幾乎所有地方都有事先做點功課。唯獨香港,並沒有刻意去看什麼旅遊書,出發前看了好讀介紹南ㄚ島,印象比較深刻,便寫信給香港朋友Eddie,拉他帶我去南ㄚ島逛逛。後來真正坐船到了南ㄚ島,從中環到榕樹灣大概半小時多。這個島沒有多大,但外國觀光客卻不少。我們沿著山徑穿越了小島,中途有個海灘叫洪聖爺海灘,於是脫了鞋子玩了水,讓我想起了北海岸的沙灘。或許旅行快要結束時,都會浮現莫名的鄉愁,那是跟你說,快要回家了,離家不遠了。但心裡總有另一種掙扎,行程中所有美好的一切讓你不想結束,可是畢竟是要結束的,因為這還不是流浪,目前不是。

2005-08-15 / / travel

一個夏天來了三次福隆,是有點神經。可這令人熱血的音樂祭,又不能不來。怎麼說它也經過了三次颱風考驗,一延再延,真是千辛萬苦。總共三天的行程沒有特別留意,挑了星期日去,也就是最後一天。

下午跟啟堂從我家出發,騎著我的小100,先是飆到了基隆,回去看看營區附近看看。有不少地方是令人懷念的,又去了外木山漁港。還記得以前,都自己一個人跑步來這邊,沿著海岸吹著海風慢跑,聽著輪船出港的笛聲,海浪的拍打聲,廟前的嬉戲聲,自己的心跳聲喘息聲。看著天空由淺藍變深藍,看著星星慢慢出現,是一天之中,最可以讓人沉澱冷靜的時刻。我們晃過之後,沿著北部濱海公路前進,在鼻頭角休息看海。這裡假日遊客如織,小吃店的生意也很興隆。海邊的石頭上,有對情侶帶著貓咪來海邊,海鷗也停在消波塊上休憩。離太陽下山仍有一段時間,但這種感覺,已有濃濃黃昏的味道了。

2005-08-12 / / cat

這隻小黑是今年才加入我們的那隻,是原本的小黑所生的。當年她生下五隻小貓,四隻都被領養走了,獨留這隻乖巧的小黑。她媽媽則升格成了大黑。不久之前,他又多了個妹妹,叫小小黑。或許因為他是公的,有著特別的溫馴。母貓在貓的社會中,總是比較兇狠跟世故。在家中母貓稱霸的天下,小黑的脾氣,倒獨樹一幟。

媽今天跟我說,小黑的屍體被人發現在捷運站出口。嘴角還流著血,我愣了一下,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上次看到小黑,已然是上個月的事了。才發現最近很少去看看他,不過是再也沒有機會了。有時,生命真的就像浪花般短暫。
一瞬間,激情與榮耀一起落下。人們都希望,活著只有一種方向,但又總是看著它來,也看著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