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誠,
今天是我在山裡步行的第一晚,星空在雲縫間移動著,我的影子在黑夜中顫抖。看著篝火旁年輕的普米族青年,不知不覺地,想起了你那愈漸模糊的臉。
火光在漆黑的野地裡跳動,配合著燃燒的旋律,無止境地延伸。我吃力地寫下幾個字,耳邊響起的,卻是你微弱的聲息。
記得在金山的沙灘上,你望著水面的月光說:當一切結束時我們會去哪?我說人是星星之子,從哪裡來就該往哪裡去。你聽著浪聲靜靜地回應我,也許,離開是為了回來。
當我走在雨中,前方是一片無際的草原時,太陽突然露臉,山谷間出現了顏色。我猜你會說,下雨也是為了彩虹。
你在床上笑著安慰我,一定還有機會,陪我去香格里拉。我輕輕地握著你的手,此刻我只想,與你散步在台北街頭。
在仙乃日神山的腳下,遇見了一條淚水般的河流,緩緩映著自己的倒影。想起你離開的那天早晨,我沒有落下一滴眼淚,因為它帶不走我任何悲傷。
記得第一次在布拉格遇見你,你揮著畫筆笑著問我:夢是否有著跟天堂一樣的顏色?如今我在稻城尋找天堂的顏色,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經夢過?
你知道嗎,香格里拉在藏文的意思,就是心中的日月。原來我們努力追尋的地方,就埋在自己的心裡。繞了一圈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在一個秋天的午後,來到了香港的海灘,我明白這將是旅行的結束,或許離開真的是為了回來。
永遠有不妥協的傷口,
曾經不願放手。
但我知道若刻意淡忘,
越會補不到缺口。
看著你的背影離去,在黃昏的查爾斯橋上。我不確定是否該相信,你最後所說的,最好的終究會來臨,而你只是路過的旅客。
<p>(這篇,還是要說一個"好喜歡")</p>
<p>親愛的誠</p>
<p>我想我現在還是有些迷惑,<br />
是否這個"誠"是我們熟悉的你.</p>
<p>但這有什麼關係呢?</p>
<p>香格里拉一直等待的是旅者的步履<br />
就像我愛的克努爾普一樣<br />
從來沒有什麼遺憾的</p>
<p>我想我總是有迷惑<br />
我認識的不知道是不是我</p>
<p>該不該有遺憾</p>
<p>或許是更遙遠的迷惑</p>
<p>說的是…</p>
<p>徒然地在陌生中搜尋自己,<br />
本體卻從不曾改變.</p>
<p>這是"我"的瘖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