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music

2021-03-21 / / murmur

好久沒碰藝文活動,昨天跟朋友去看日本藝術家塩田千春的的作品I Hope…,很喜歡這霞海城隍廟風格的紅線任務,涓涓細望也能波瀾壯闊。 春分陰冷,路寬樓高的柏林市區寒風真的要逼死拎杯,吹得人一頭狂野,頭髮長到可以吃到瀏海。終於預約到理髮時間,愚人節那天就可以重新做人了。

2021-02-10 / / murmur

前日大雪,昨天滿街都是積雪,有人在每台車上頭都畫了笑臉,不知是開心還是嘲笑。一位帥大叔坐在路邊階梯上看報紙吃麵包,好似這寒冷與他無關。熊爸帶著一對兒女在門前打雪仗,笑語盈盈亂絮紛飛,一旁牽著小狗的大嬸也跟著開心起來。走在安靜的巷子裡,只有碎冰磨擦聲響。幹這路好滑,我快跌死了。自疫情開始就很少穿越整個柏林。午後跟朋友去西城辦年貨,順道在Comebuy買了杯芋圓博士奶茶,喝起來居然有燒仙草感,味覺快穿恍若隔世,路廣人稀更顯蒼涼。冬日還在盤旋,春天尚未接近,好歹留些念想,撕去一頁日曆,撕去一點孤寂。

2020-08-17 / / food

奔波回歐路上,途經香港,從空中鳥瞰南丫島,想起十五年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造訪香港,拉著香港好友Eddie一起去爬山。那時候好喜歡麥兜的南ㄚ島,想吃紙包雞跟看搶包山。如今整個香港機場空空蕩蕩,到處都是圍籬保安,肅殺蕭條支離破碎,怎麼也想不懂為何走到這一步。林夕為了〈約定〉譜了新詞,「為了眾志要分離,荒謬的戲。要決心忘記,我亦記得起」。當初的約定成了現在的約定,沒有鐘聲美景,卻同樣孤寂艱辛。

2020-04-11 / / murmur

深夜半夢半醒之間,突然發現喉嚨有痰,咳了幾聲吞了下去,又馬上昏睡。清晨起床喉嚨清爽不已,黃鶯出谷,覺得就是自己嚇自己。現在疫情發展就像大津波一樣,拍得許多大國紛紛倒在沙灘上,又看到譚德塞罵台灣給中國看,龜懶趴火燒起來。譚會長應該是沒看過A夢,套一句好友說的,胖虎之所以討人厭,不是因為他胖啊,是因為他欺負人。大家肚爛你譚會長,不是因為你臉黑啊,是因為你心黑,怎麼不好好反省,還要牽拖台灣?中國五四百年過去,德先生沒來,賽先生沒來,結果譚德塞來了,哀哉。

2019-12-14 / / murmur

公司舉辦聖誕派對,主題是九零年代。在廚房碰到一個女同事聊起這件事,我說我沒有什麼九零年代風格的衣服可以穿,她說她也沒有,她接著說其他人根本也不擔心,因為我看他們平常穿的就很九零年代。Burn,這也太犀利,但我心裡按讚。在派對上,公司租了台高階數位單眼,一位同事看到,就拿起來對著我拍了我幾張。他立馬讚嘆我忒上相,但又趕緊解釋說,不是我平常長得很醜這樣。我(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高級相機當然拍什麼都好看,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啊。現在數位產品潤色過的東西,哪有醜的,除非是歪瓜劣棗到修都修不好。但多餘的解釋就不必了,理工男真的不會說話。

2019-09-24 / / music

去了Stars的十五週年演唱會,上次見到他們已經是十二年前了,都可以小學畢業了好可怕。結果團員們一上台,我都傻眼了。男主唱以郭子乾的平頭白T黑框加耳麥出場,女主唱則用ㄧ襲亮片洋裝的陳今珮風格登台,頓時油股蛋蛋的哀傷。歲月是一把殺豬刀,紫了葡萄軟了香蕉,少了頭毛閃了背腰。中場有個男子太激動跳上舞台,被有兩個孩子的女主唱趕下去,她說安全很重要,我們必須讓每個人都覺得安全,她昨天在慕尼黑啤酒節,每個被趕出場的都是男性白人。女主唱就請那個男的後退一點,讓女生們都往前站,真的霸氣側漏。現場只有黃藍的燈光,兩位主唱又常常背對背深情對唱,讓人有種在聽那卡西的錯覺,既輕切又幽默,一點點懷念,一點點哀愁。

2019-05-19 / / murmur

同婚通過那天,剛好收到之前失心瘋在網路上買的哥倫比亞號太空梭輪胎碎片,這大概是自己買過最詭異的紀念品了。我猜應該是汰換下來的輪胎而不是爆炸後在地面上撿到的碎片,否則應該會有空縛靈在上頭。收到碎片後,還用力聞了一下,以為可以聞到太空的味道(不然就是外星人的體味)。之前看到小英去參加星戰迷聚會影片,還拿光劍入場。之前她一直被笑長得像尤達,結果還特地去參加這個聚會,我覺得她內心真的很強大。

2019-04-07 / / murmur

周二被拉去聽KT Tunstall的演唱會,是個清一色的女團,有一個負責合聲、電子琴、口風琴、鈴鼓的日裔團員長得超像Pitch Perfect裡的Hana Mae Lee,她也Solo了一段神奇的動物口技,我在想這種多才多藝又有點詭異的個性是現在亞裔女生的自帶技能嗎。KT Tunstall的歌喉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在教堂裡連吼一個半小時依舊完美。而且我不知道她是蕾絲邊偶像,整場滿滿的蕾絲邊情侶,這是大概除了彩虹遊行之外,我看過最多蕾絲邊的時刻了。

昨晚去了愛團Beirut的演唱會,本來以為這種非主流的音樂沒什麼人聽,沒想到整場爆滿都是德國小文青。女文青很好認,小包包頭加上碎花短裙,後面一個剛好放顆花椰菜的皮製背包。或者是白色T恤外搭一件長到小腿的黑色外套配上血紅嘴唇。男文青更好認,只要小於三十歲不穿西裝跟運動褲看起來都像文青。Beirut的柔音號跟優客李林都演奏得很棒,但不知德國文青有什麼問題,每次Beirut拿起柔音號要演奏時,就全場沸騰,像是對於吹奏樂器有種莫名的執著。

2019-03-31 / / literature

上週末連續去了一場現代舞跟一場音樂會,覺得自己文壯很多。終於聽到突尼西亞烏德琴大師Anouar Brahem的音樂會,而且還跟另外三位中量級人物合作,根本就是值回票價。歐德琴、鋼琴、鼓、低音大提琴都有各自的即興Solo,真的是強到不丹。全場幾乎座無虛席,大家聽得如癡如醉。真的是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四位大師年紀加起來大概有兩百五十歲了,流言說得好,一個人一生能努力做好一件事就很不容易了,但更困難的是至始至終深愛一件事物且樂此不疲。想起以前微積分教授說的,因為深愛,所以堅持吧。最近讀完王德威的《後遺民寫作》,淋漓暢快,談到阮慶岳的信仰與愛,有一段話這樣寫著:

有信仰的人不見得有愛的能力,但能愛的人卻必須有堅實的信念作後盾。

心有戚戚,特此記下。

2019-03-06 / / music

自從上回在冰島咖啡廳偶遇Ólafur Arnalds 後,已經快三年沒看到他了,終於又等到他的音樂會,而且是在科隆愛樂廳,音響聲光超搭。2008年第一次去他的音樂會,是在科隆偏遠的小場地,現場觀眾大概不到百人,那時候就一試成主顧。同樣來自冰島,他的音樂不像吸個肉絲那樣,總是在掙扎,總是想掙脫某種束縛,然後換來柳暗花明的淋漓快感。Ólafur的音樂像躺在北地的極光下,寧靜又炫目地吸走你的靈魂,然後享受那種瀕死邊緣的半夢半醒。Ólafur說他去年準備新專輯時遇到瓶頸,所以去了東南亞旅行。在印尼的一個小島,遇到他們過新年,也就是一年前的今天。他們慶祝新年的方式很特別,所有的人都必須待在家裡不出聲,所有的電器照明都要關掉,機場也停飛一日。他們用安靜的方式度過一年的交替,在當地的方言裡,新年的字面意義就是快樂。在一年的最後一日,讓自己回歸到自然的聲音,沒有煙花燦爛沒有簡訊祝福,安安靜靜地開始新的一年。歲月靜好,也可以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