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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04 / / photo

在我回旅館的地鐵上,時間已經很晚。巴黎的地鐵有著難得的安靜。我看著前方中國人的背影,想著她也要回家吧。夏天剛開始終於找到時間可以回家一趟,突如其來的旅行也讓我不知所措,要帶什麼東西回去,要去哪些地方,要跟什麼人見面。好像這短短的十多天,要做完一整年的事。十二部台北電影節電影已經在等著我,還有海洋音樂祭,北海岸的戰鬥雞排,去跳石咖啡探望恐龍與Michael,還有跟許多許多人見面。感覺還沒回到台灣,已經先累了。但又很期待回去,我那留在房間沒有帶來的七八台相機,我那新買還沒翻過的書,很想聽卻也忘了帶的CD,都已經快忘記滋味的小吃,那台不確定我爸會不會好好保養的摩托車。總之,回家,也是一段旅行,也許真的會很好吧。

2007-06-02 / / photo

旋轉木馬。下著雨的巴黎夜晚,我看到一對情侶坐在鐵塔下的旋轉木馬上。那情境,有點不太真實,在浪漫中夾雜著一種荒謬。鐵塔下的旋轉木馬上,那對情侶在雨中的巴黎演出一齣有點荒謬的浪漫電影。旋轉木馬。沒有盡頭的旋轉木馬上,我看不見那對情侶,在那隱去的荒謬感之上,是一疊濃濃的荒蕪,看不見盡頭的孤寂,在這下雨的夜晚,無止盡地旋轉,讓人眩目。

2007-05-31 / / photo

在滿是情侶的巴黎,想要看到等待的孤獨身影,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後一次燈火秀結束後,巴黎鐵塔下突然熱鬧起來,人們開始移動,商店開始打烊。也許,任何的等待都要結束,或著應該結束。突來的陣雨也慢慢緩和,也在預告今晚表演的完結。但是等待,還是有人在等待。等待是件奇妙的東西,包含如此多樣的人類情感,欣喜,期待,無奈,害怕,厭煩。而雨中的等待更有種對自我的觀照。如果這是一部電影,男主角在雨中等待的時候,突然明白自己愛的人不是她或他。在鐵塔燈光熄滅那刻,他也轉身離去。但從來沒有人這樣拍過,似乎永遠只有女性會在雨中的等待領悟一些事一樣。而這個將會這我電影的鏡頭之一。

2007-05-30 / / photo

在巴黎的第五天,終於去了艾菲爾鐵塔。這裡的天氣令人難以捉摸,烏雲就像遊客般來來去去,似乎隨時都有下雨的機會。當我走近鐵塔時,雨開始由小轉大,即使接近深夜十一點,鐵塔附近的人群仍舊很多。不過下雨的確讓周圍安靜下來,因為大家開始加快速度穿梭。雨後的巴黎鐵塔下,多了一種流動感,多了一種像電影中的等待,多了一種可以發酵的淡淡憂傷。

2006-10-07 / / photo

夏天已經結束一陣子了,我的台北塗鴉收集計畫也應該有個段落。雖然才短短兩個月不到,專程出去拍照的次數將近十次,路過拍下的就不計其數了。一開始的想法 是,這些塗鴉若沒有人記錄下來,總有消失的一天,不管是自然損壞還是被清理掉。當然,有人會說,那明年呢,後年呢?舊的去了,還有新的,是不是記錄不完 呢。我當然希望它記錄不完,這代表總有新作品出現,但正因為是記錄,正因為時代的巨輪往前壓的速度比我們想像中的還快,因此,每一年的記錄或許都很重要。 所以我想,這五百多張照片代表的意義,對往後的人說,可能更為重要。這並非在炫耀台灣台北也有塗鴉,台灣台北也有豐富多樣的青少年次文化,但這的確說明 了,強勢的歐美文化在這塊區域裡,並未缺席,而且居於主流。在這種文化氛圍中,當嘻哈文化成為青少年重要的認同時,一切訴諸反叛對抗的表面活動變成為相當 合理,並且易於接受的事。但只移植表層的形式,卻沒有獲得或者了解吶喊的理由與抗爭的目的,這就是單純塗鴉與街頭藝術的分界線。台北的塗鴉,無論是整體的 構想,色彩的掌握與協調,風格的多變等,都已經有一流的作品。但除了把街頭當創作場所之外,這些塗鴉並沒有賦予自己本身更多意義。因此,台北也只是在起步而已。

2006-09-08 / / photo

那天Yayau報我一個有趣的照相館,在林森南京附近。攝影室在樓上八樓,不過老闆在下面的騎樓有擺他的廣告跟作品集。不時有路人駐足觀看,除了酷之外,還真想不出什麼評語說。雖然覺得很好笑,很KUSO,但也很佩服老闆的勇氣,還真是完全顛覆學院派的各種理論技法,雖然不能創新但構圖大膽,其實,還有那麼一點星爺的感覺。創作其實就是這樣嘛,自爽也不錯阿。你管別人怎麼想,你管別人怎麼看。

2006-08-02 / / murmur

有些人是相見恨晚,無所不談,臭味相投的那種朋友。而有些人則是似曾相識,有種奇異的熟悉感。這張漫畫是孝軒畫我的,她就是我說的,令人一見如故的朋友。雖然認識不到一年,從不熟到一起聽音樂會,看電影,聽演唱會,我們之間似乎有種,神奇的聯繫與默契。孝軒是我大學的學妹,不過照理我們應該同一屆,只是我偷跑而已。此刻在飛往LA飛機上的她,不知是否也想寫篇關於我的文章。總之希望她在美國的生活一切順利,別忘了我們明年夏天的約定,再一起去聽野台,還有蘭嶼。

2006-02-05 / / photo

這張照片攝於2002年,北迴鐵路上。從背景看來,應當是剛出市區沒多遠的地方。人們總說攝影是捕捉瞬間的畫面,可是有時最後印象深刻的照片,往往都是那不經意瞬間拍下的,或是本來無意最後卻也有意的鏡頭。

照片中的人,我想我是不認識的,那次的目的地是平溪,我們一行約五六人打算去那附近走走。我對鐵道有種特殊的情感,我也特愛拍鐵路。而平行的鐵軌,總是給人向前向後延伸的空間感。於是有了眺望,有了回顧。而鐵道上的旅程也總可以對照人生的旅程,一站過一站,一山過一山。

2006-02-04 / / photo

這張照片,是我2005年夏末在四川雲南交界徒步時所照。已經忘了這是在山中第幾天了,我們總共花了七天從瀘沽湖走到亞丁。先是在四川然後到雲南,接著又跨回了四川。當年洛克探險時也曾穿越過,只是不知道路線是否完全一樣。照片左邊這位是我們的小嚮導,熊兵馬,普米族人,十八歲,第一次當嚮導。照片右邊的三個鍋子,就是我們每天賴以維生的工具。通常是一鍋煮飯,一鍋炒菜(別懷疑,真的可以炒),一鍋煮湯。白飯每次都煮到滿出來,晚餐吃剩的,隔天就當早餐,雖然說炒菜,但我們也沒什麼菜可以炒,我們只帶了一個麻袋的土豆(中國人稱馬鈴薯為土豆),所以每次準備晚餐,就要開始削土豆,然後切片,準備熱炒,除了鹽巴,我們沒有任何調味料,還有的就是算到不行的酸菜,跟一大塊火腿。所以火腿炒土豆片,成了我們每天必備的煮菜,當然偶爾會有炒土豆絲出現。最後就是煮湯的部份了,即使是很喜歡酸的我也受不了的酸菜,卻是我們每天必須喝的湯。於是,一鍋白飯,一盆火腿炒土豆,一鍋酸菜湯,這就是我們每天晚餐的菜單。不過自從第三天發現火腿長蟲之後,我們的菜,就只剩酸菜炒土豆了。

2006-01-07 / / photo

你說這寒冷的冬末,似乎難再找到令人感到溫暖的事了。在重重的包圍下,難以接近的是人心。在層層的外衣下,難以理解的是自己。回到過去,除了帶點科幻的味道外,更有種消極的自況。

你說參加國中同學會時,國中導師帶了以前的心輔測驗,你看到了十多年前所寫的語句。原來十多歲的你,會因為被欺騙而受傷。你寫下:

我想知道—大人為什麼喜歡騙人。
使我生氣的是—有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