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北海道終於到家了,覺得這次買的很克制?感謝日本招待,在日旅行很順利,無災無病天氣很好。今年新年新希望的搭火車穿越日本基本(九成)達成,雖然分了很多段。出發前跟好友吃飯時,她說我今年旅運似乎比較好,我說並沒有。出門趕飛機,想說不要掐太緊,去搭早一班電車。沒想到本來要搭那班給我脫班,不就還好我有提早。到火車站,本來要搭那班直接誤點一小時,月台已經有一輛準備要開走,整個跑百米直接衝上去,還被門夾了一下,還好有擠上,真的要瘋掉。德鐵血淚史寫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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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早上搭電車時親歷了吵架現場。車上偶爾會有人乞討,通常是先跟大家問好,簡短說需要食物飲料或什麼個人原因,然後拿著杯子走動問有沒有人捐獻。我以前身上有零錢偶爾會捐,現在因為痛恨零錢所以身上幾乎沒有。有位女士捐完突然說了一句「不要買酒」,然後另一位男姓乘客說這不關你的事,兩人開始吵起來XDD。同理、憐憫、共情都是人類很複雜的情感,但同時這些也是社會儀式,帶著很強的目的性。
公司週五傍晚有酒會,一罐啤酒喝太快,結果超醉。同事們晚上還要一起去看足球,但當天下大雨而且好累,就茫茫地回家。路上已經有人群聚集準備歐洲盃開幕賽。德國首戰告捷,第四球進得很漂亮。第五球被判越位,第六球頭球幫蘇格蘭拿了一分,算是盡了地主之誼,賓主盡歡。結果九十分時,德國還是不放棄又進了最後一球,五比一太誇張了吧。
以為放晴衝去吃蛋糕,結果馬上烏雲密佈,只是沒有下雨,離開時才又出太陽。我坐的桌前有一大盆花,有個小男孩路過,緩緩趨步靠近桌子,一眨眼就折了朵花走,古井無波似地去找他爸爸。兩個190大男生在路旁決定要去哪間咖啡廳,最後還是進到我這裡,看來不像是第一次約會?
五度的氣溫飄起了雨,夾雜著些許雪粒,耳邊傳來「開往三重的慢車」。台北哪有慢公車,每條路線都是急急忙忙,像是青春隱喻,想快點到站。慢的只有反抗的心情,站著我們破碎的身體。張愛玲在《半生緣》這樣寫著「春天常常是這樣的,還沒有嗅到春的氣息,先覺得一切東西都發出氣味來,人身上除了冷颼颼之外又有點癢梭梭的,覺得骯髒」。
看似平凡的列車,幾乎準時到站準時離站,風平浪靜。上了車出發後,突然說因為軌道問題下一站不停。幹就我那站不停,我要坐到下一站再轉車回來,而且已經預計要誤點一小時了。最近德國各城市地鐵連動罷工,罷完換德鐵跟漢莎,欲罷不能大家快要瘋掉。
吃完湯圓終須一別。旅歐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在台灣待這麼久,想見的人大部分都見到了,也是時候該回去當社畜。大概過了一個年紀便覺得去哪裡都像旅行,即便回家也是。家的概念被扭曲變形,像是撒在夜空中的銀河星津,有親人港口也有摯友碼頭,一站一站通向有光的所在。記得有次搭台北捷運,有個高中生玩著手機進車廂就走向我,幾乎是在我的胸前十公分處滑手機,我整個WTF慢慢退後。習慣了國外的體感距離,靠太近的都好有壓迫感。那天跟朋友聊到人與人之間最舒服的距離,我覺得呼不到對方巴掌的距離就是。我們現在的距離,常常就是最好的距離。距離產生美感跟世界和平。
今早看到Matthew Perry過世的新聞。最早的FRIENDS編劇其實有打算把Chandler Bing作為一個同志角色發展,即使後來改變主意,但很多同志的笑點都保留了下來,write it gay and play it straight。第一次看FRIENDS好像是高中,轉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最近跟前同事吃飯發現以前跟我說有男友的小鮮肉是真的有男友,而且交往三年了。之前都以為在開玩笑,沒想到他在跟我出櫃,我的gaydar真的壞了了。他就一副直男樣唉。昨天台北驕傲遊行,翻出以前在德國參加的老照片。常常聽到有人說台灣同婚都過了還能遊行抗爭什麼,去年底的行政院多元性別者生活狀況調查顯示,仍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人有憂鬱傾向(輕中重)。驕傲遊行總是滿滿的愛,這麼有愛的活動不支持嗎。
朋友們在疫情期間都獲得了新技能,瑞典好友從零開始打了一件毛衣,好厲害。 我在疫情期間獲得的唯一技能就是知道哪家外賣在什麼時候下單會最快送達而已。好友突然跑來問我德文的fuck you是fuck me嗎?德文的fuck you還是fuck you (fick dich),只是很少人說。德國人罵人其實很少說ficken(幹),通常會直接講英文的fuck。我比較常聽到的就是 Scheiße (shit)、 Arschloch (asshole)、Arschficker (assfucker)、Verpiss dich (fuck off)、Du Sau (you pig)、Schlampe (bitch)。年紀大一點的還會說 Mist (shit)、Dummkopf (du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