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新颱風叫烟花好美。蒲松齡寫過「長街長,煙花繁,你挑燈回看;短亭短,紅塵輾,我把蕭再嘆」。烟花似前塵,烟花如今生,最後還是繞過了台灣。畢竟煙花七月下揚州,直把杭州當鄭州。德國暴雨洪水來襲,因為停電一晚,老舊的冰箱壞了,也成了受災戶。買了台新冰箱,把之前雜七雜八的磁鐵貼紙也移了過去,冰箱門就是用來放無用。回憶不需要被打擾,只需要找個角落遺忘。人生就是在看見了當沒看見中反反覆覆恍然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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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停更因為事情太多加上好友來拜訪。天氣忽冷忽熱,頭毛長到可以綁小啾啾,結果衝去剪髮完又變冷。 週末好友來柏林二日遊,撈到好天氣,進行超級觀光客行程,陪逛街跟坐船遊河,耳邊傳來街頭藝人的拉丁吉他跟搖滾大提琴,在船上吹風曬太陽好舒服。市中心到處都是人好不習慣有點可怕,一整日居然走了十七公里。出門在外當然要吃亞洲菜。吃了超辣韓式炸雞;在假日市集買了大阪燒配法國可頌跟葡式蛋撻;晚上則是坐街邊享受日本串燒。隔天一早又去吃了泡菜比利時鬆餅當早午餐。逛街時順路去台灣手搖店comebuy捧場,但服務生居然沒有問我甜度直接給我全糖,看得我血糖整個飆高。
美國五角大廈昨天釋出了官方關於幽浮的報告,UFO不明飛行物體改名為UAP不明空中現象(中文可能要稱幽阿婆XD)。基本上從2004至今的144件的目擊中只能解釋一件(壞掉的氣球),其他都因為沒有高品質的數據而無法解釋。 大家真的都好期待外星人, 地球人都搞不定了,或是說家族Line群組都搞不定了。
這週來了兩位新工讀,一位大四小隻肌肉希臘波蘭混血,但那個臉也太像男模了,長這麼可愛也太犯規,世道不公。一直想跟我討論物理,唉你不要靠這麼近。第二位是波蘭捲髮黑框萌小哥,他說他十幾年沒量身高了,上回量是198公分,馬的你不要站這麼高跟我說話。又高又萌這還有天理嗎?公平正義何在我就問!新的兩位工讀身高差超多,總有身處霞海城隍廟的錯覺,Q版七爺八爺。鄰居韓國太太冬天都包緊緊,天氣一好,就華麗轉身穿得超辣,身上刺青好美,女兒也可愛。一直沒遇過她老公,這週頭一回看到,又是男模大帥哥,兩位真的超搭。最近一直看到男模,是什麼男模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回光返照嗎?
週五難得進辦公室順便歡送一位離職同事,跟同事閒聊抱怨摳咪沒完沒了,開開關關門都要壞了。他說我在去年三月疫情剛爆發時,看到德國的防疫作為,就說這恐怕一年內都不會結束,他那時還覺得我大驚小怪,現在才深刻體會到我的鐵口直斷(aka烏鴉嘴)。通常別人說「就事論事」時,其實就是罵你笨。
每次回台灣都感觸良多,大概就像曾經說過的,人在異鄉待久了,哪裡都像家,哪裡都不像家。台灣變化真的很快,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時代,第一次喝楊枝甘露,以為是楊桃加荔枝,沒想到就是特大芒果汁,可能觀音大士都覺得有點甜。去了台式酒吧渣男,食物調酒都不錯,就品名讓人翻白眼,大奶微微原來是大杯奶茶微糖微冰。台灣總是在創新,像是讓我驚艷的甩三下全乾雨傘;隔壁傳統麵包店推出的火腿蛋麵包跟滷蛋沙拉麵包。當然,台灣也總是走在瘋狂的前端,那個搭飛機偽出國這件事我真的很傻眼。
自主健康管理終於結束,再也不用收到簡訊和提醒。只是現在疫情依舊風聲鶴唳百家爭鳴,戴口罩對大家都有好處,整個城市的顏值上升一個檔次。捷運內也不多人交談,加上新買的降噪AirPods,讓人對城市的感受產生了劇變,台北幾乎安靜到無法辨識,唯有熱度還在。
週一早上十點踏出柏林家門算起,直到週三下午兩點走進台北防疫旅館,整整四十六小時,柏林倫敦赫爾辛基首爾台北,五個機場四段航程,飛得人花容失色魂飛魄散。坐在電腦前吃著旅館提供的摩斯早餐,有那麼一瞬間讓人意識到,終於回來了。又像是為了要double check,整棟大樓開始搖晃起來。
短暫停留木泥黑,算算居然已經六年沒來這裡,整個超不熟。一下狂風暴雨一下風和日麗,一月底高溫十三度逼得路邊的野花都不得不開。被朋友拉著去吃了越泰料理吃得我很後悔一開始沒有極力阻止德國人挑選亞洲餐廳這件事。回程高鐵大改道,本來四個半小時的車程,硬是拉成六個小時才到,屁股坐到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車廂內人不多,一位視障大媽帶著可愛的導盲犬跟查票小哥抱怨comfort checkin不是很好用;前座的大學生用手機看著樂高電影一直在那邊憋著不笑太大聲;後面每人一個R牌大行李箱的新加坡華人整個架勢擺開玩著撲克牌。外頭雨驟裡頭歲靜,一路前行總覺得有更大的風暴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