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看完了Kieślowski的愛情三部曲(Trois couleurs),要將這三部看似獨立但又緊緊相扣的影片與法國大革命中的自由(Liberty)、平等(Equality)、博愛(Fraternity)相關聯起來並不難,但是要找出Kieślowski深埋在底層的意義真的得費一番功夫了。因為只看過Kieślowski最近的四部作品,而較早的十誡(Dekalog)和殺人影片(KRÓTKI FILM O ZABIJANIU)來不及欣賞,所以就這四部影片來討論Kieślowski的影像語言。
Author: foton
在甜蜜果食中
一枚松鼠肉體般甜蜜的雨水
穿越了天空 藍色
的羽翼光茫四射
並且在我的肉體中
停頓片刻落到我的床腳
在我手能摸到的地方
床腳變成果園溫暖的樹椿它們抬起我
在一支飛越山梁的大鳥
我看見了自己
一枚松鼠肉體
般甜蜜的雨水
在我肉體中停頓
了片刻
那是我最後一次想起中午
那是我沉下海水的屍體
回憶起的一個普通的中午記得那個美麗的
穿著花布的人
抱著一扇木門
夜裏被雪漂走夢中的雙手
死死捏住火種八條大水中
高喊著愛人
小林神, 小林神
你在哪里
星期日去光點看了電影Kill Me Tender, 是部西班牙片。 幽默也有劇情, 還蠻喜歡這種風格的。自從去年底連看三十多場點影後,今年初是我觀影的空窗期,一個月看不到五部電影。 不過台北電影節又要到了,又要開始拼電影了。上次看完印度影展寫了些感想,不過突然不見了,也就算了。
最近讀韓少功的《暗示》,我是因為《馬橋辭典》而開始接觸他的。 “馬橋”真是一本絕棒的小說,辭典式的小說體裁,其實我們的生活就是被這些大大小小的詞彙塞滿的。而這些詞彙常常或有機會反客為主,成為可以代替我們生活的東西。而我們也滿足於這些越來越龐大的知識結構符號之中,因為我們相信任何一件事都可以被定義被註解說明。也許哪天在Google上收尋”生命” ,便會有許許多多的文章來跟你說生命的定義、生命的源頭、生命的操作、生命的意義、生命的輪迴,甚至還跟你說今年有部叫”生命”的紀錄片票房多好多好。
抄一段今天讀到的詩,杜潘芳格寫的。
相思樹,會開花的樹,
雅淨卻不華美,開小小的黃花蕾。相思樹,可愛的花蕾,
雖屢次想誘你入我的思維。
但你似乎不知覺,
而把影子沉落在池邊,震顫著枝椏。
任風吹散你那細小不閃耀的黃花。節錄自<相思樹>,一九六六
用我的晚安陪你 吃早餐 記得把想念 存進撲滿
我 望著滿天星在閃
聽牛郎對織女說要勇敢
別怕我們在地球的兩端 看我的問候 騎著魔毯
飛 用光速飛到 你面前
要你能看到十字星有北極星作伴
少了我的手臂當枕頭 你習不習慣
你的望遠鏡望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單
太平洋的潮水跟著地球來回旋轉
我會耐心地等 隨時歡迎你靠岸
少了我的懷抱當暖爐 你習不習慣
E給你照片看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單
世界再大兩顆真心就能 互相取暖
想念不會偷懶 我的夢通通給你保管
這首歌還不錯聽,但我一直想不透為何是牛郎對織女說要勇敢呢?其實織女會的東西比牛郎還要多,而牛郎除了放牛之外,我猜應該是憨憨的讀書小伙子。所以,每次分手時,都是織女安慰牛郎,「很快就會見面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喔」。織女肯定比牛郎大幾歲,對織女而言,牛郎並不是一個適合託付終生的人,不僅是因為他年紀小,而是織女已經到了那種特定的年紀,那個分辨的出來,怎樣的人靠得住,怎樣的人靠不住的年齡。但對於牛郎,她有種特殊的情愫。牛郎的不獨立,喚起了她內心壓抑的本能。織女照顧牛郎,就像照顧自己的弟弟一般,而姐姐對弟弟的感情是不會有多大的激情的,那絕大部分的情感,來自於憐憫。而牛郎正處於愛情懵懂期,那種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就猛盯著人瞧的時期。但他也樂於被照顧,他對織女的感情是一股腦兒的那種傻勁,就是這股勁,讓織女無法離開他。於是,他們的性格,造就了中國典型愛情故事中,少見的圓滿。每年見一次面,很固定,感情一直很好。
不想念書,只好看看閒書,剛讀到一段很悲涼的詩。
黍離
彼黍離離 彼稷之苗
行邁靡靡 中心搖搖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 此何人哉彼黍離離 彼稷之穗
行邁靡靡 中心如醉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 此何人哉彼黍離離 彼稷之實
行邁靡靡 中心如噎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 此何人哉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我想很多人或許都有這種疑問吧。 “了解我的人,認為我內心憂愁,不了解我的人,以為我有啥尋求,天阿,我到底怎麼搞的?”
今天居然把《桃之夭夭》給看完了,最主要的原因是王安憶在書中用太多伏筆,不斷地賣關子, 說這個因造就了果, 是什麼果卻又不講白。每篇都是以詩句為題,像是章回小說的回目,處處有玄機,便有下回分曉的意思在了,挺像在看明清小說那般。這本輕量級的小說本身結構不錯,讀起來頗有流水行雲的速度, 就像主角一樣,所有發生的事總與她隔著一層薄紗。即使是發生在眼前,思考的瞬間也就被模模糊糊過去了。但也不完全是事不關己,反倒是自己想不到如此深入的地步,有種踏實的淺薄和只對內在的專注。
現在,一切都沉寂下來了。郁曉秋終於感覺到時代的荒涼了,
可這荒涼,其實又不全是從時代生出來的,還有一些,
來自於成長,成長的某些階段。
(P. 86)他倆坐在梧桐影裡,談的是茫然無所的前途,心情卻是躍然的。
因為在人生的開頭上,茫然反而好,最怕是一目了然,
就沒了憧憬與指望。
(P. 141)
我看Peter Greenaway的電影
Peter Greenaway 實在是個「鬼才」,這麼說或許稍嫌不足,稱他作「怪才」應該更適當。從87年的《The Belly of an Architect》到96年的《The Pillow Book》(我看完的),他那些各式各樣難以定義卻又有特定風格的影片,每片幾乎都強力憾動我的感官和想法,每次看完他的作品後,如果只簡簡單單地丟下一句「難懂」的話,對Peter Greenaway來說也許有失公平。但是他富含強烈且深刻的「隱喻」手法的影片,對觀眾而言,真正的功課是在欣賞完電影後,對自己受到的震盪做一番合理的解釋。因此他的影片很難拿來當做一般純娛樂的大眾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