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回台灣的時間很短暫,但是再怎麼忙也要去萬里給它吃一塊雞排。於是在台灣最後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再度騎著我的小一百,先從北投稻香路上山,沿著線道101來到三芝,接著走北濱公路到金山的跳石Cafe,拜訪咖啡店老闆恐龍,在那消磨一些時間。還恰巧遇到以前軍中的同學,不過是在討論很久後才相認的。恐龍的咖啡店生意越來越好(請參閱舊文北海.跳石.Cafe)。因為颱風剛剛掃過北邊,所以海岸邊天氣相當不穩定,雨一陣一陣地下,風浪也很大。由於時間的限制,我只待了兩個小時,很可惜不能跟大家多聊點。接著就在大雨中衝去萬里市區,今天果然很好運,戰鬥雞排沒休息而且很早開,馬上就跟阿伯點了份雞排(請參閱舊文萬里.戰鬥雞排)。因為我去年最後幾次來都沒看到阿伯,所以還問他認不認得我,他說認得阿,讓我非常感動。可能沒事就從台北騎車到這邊買雞排的人不多吧。總之我就一邊等雞排一邊跟阿伯聊天。去年後來是他兒子跟媳婦幫忙賣,不過現在他們都到基隆彰化銀行對面去賣了,所以他跟他老婆又開始顧起這個攤子。有鑑於每次都忘情地吃到沒照相,這次咬了一口猛然想起來,要來照張相,所以就有了這張,戰鬥雞排攤阿伯跟咬了一口的雞排大合照。在天黑之前,我騎縣道23穿過陽明山回到內湖,結束了這短暫但愉快的北海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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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大家都有個環島的夢,從高中大學說到退伍。這個夢佔據了不少人的心裡,隨著年紀增長,有些人悄悄把它埋了起來,似乎那個年紀的人不該再說出這種話,我想要去環島。有些人義無反顧地出發了,似乎完成本身就是一件實現自我。環島成了一種流行,成了一種時尚,也許改天某位政治人物也要站出來說,每個台灣人都應該環一次島。為什麼我們要環島,我們為了誰環島,我們環了誰的島?
雖然在台灣吃了很多東西,但偏偏忘了點日式蓋飯來嚐嚐。所以今天趕緊來做日式蓋飯,解解饞。這是Vero教我做的,其實很簡單,就算是一時興起,或沒有太多時間來做,這道日式蓋飯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材料 洋蔥一顆,糖,鹽,醬油,雞肉或豬肉塊,一顆蛋 做法 1. 先將洋蔥切好(可以放一顆到四分之三顆左右,不一定要全放)。 2. 三碗水的水量放入小鍋內開蓋煮到沸騰。 3. 之後放進洋蔥,兩匙糖,少許鹽,一秒醬油(要看個人喜好啦,不要放太多就是了),開蓋沸煮。 4. 等到洋蔥大部分都已經半透明後(十分鐘左右),將雞肉或是豬肉塊放進去,把蓋子蓋起來。 5. 將蛋放入碗內稍稍打散,等到洋蔥都已經透明後,將鍋子移開火爐,把蛋倒入,攪拌一下。 6.…
在巴黎街頭閒晃時,碰見了兜售軟糖的小弟二人組。大概是哥哥帶著弟弟出來賺零用錢之類的,因為那些軟糖很明顯是從商店買來的。每個路過的人都會被問要不要買軟糖,如果你說不要,哥哥就會一直追問為什麼為什麼,其實還蠻可愛的。不過大部分的觀光客都會說我不會說法文落荒而逃。我最後還是沒有買了軟糖,但我說我可以幫你們拍張照,哥哥很專業地馬上擺出姿勢,於是我就照了這張照片。這是午後巴黎快樂的偶遇。
觀看。在巴黎的街頭到處充滿了駐足與觀看。我看著他看著他,我看著他們看著它。那個男的其實是自己一個人來到巴黎,跟很多人一樣,他對巴黎充滿著幻想與冀望。所以他不斷嘗試任何新鮮有趣的事,或著說他想做一些以前從未做過的事,或沒有勇氣做的事。他在街頭素描裡得到不只是對巴黎的一切想像,更是對自己的想像。究竟,畫中的他與現實的他,哪一個才是他自己。當然,在巴黎的街頭,他不願意也不想去深入思考這個問題,他滿足於這兩個世界的他,一切如此美好的發生在巴黎。這對情侶在紀念品攤前停下來,做為浪漫巴黎的幻想物品,買與不買都是很大的決定。每個人都想扮演好貢獻巴黎浪漫氣氛的角色,但大家卻也不想讓自己陷於一種太老套的陳腐。於是在選擇與放棄之間,這對情侶用腳步說明了他們的態度。觀看,充斥在巴黎,讓人慢慢上癮,無法戒斷。整個巴黎,建構在觀看之上,一種大量複製的情節,一種無限上綱的想像。
觀看。在巴黎的街頭到處充滿了駐足與觀看。那看似滿心喜悅的表演後面,似乎有著隱藏的臉孔。我們,是不是都在旁觀他人的痛苦。在我們得到歡愉之後,再用銅板換取同情心發洩的滿足。沒人敢說這是交易與買賣,我們都說,這是欣賞。於是在巴黎街頭,我們用貪婪的眼神,饑渴的耳朵,到處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次完美的交易。在巴黎,流動的不只人群,還有情慾,顏色與音符。
在電影的一幕中,主角坐上回家的地鐵,他匆匆忙忙地從溼漉漉的街口跑進地鐵站。列車的速度跟以往一樣,不慌不忙地前進著。站在門口的男子拿起薩克斯風開始演奏,曲目如同那推薦給觀光客的巴黎爵士一樣,永遠熟悉。男主角本來無意聽這現場演奏的,但他不由得被這接近老套的歌曲所吸引,就像男孩發現舊玩具那般興奮。那男孩也盯著這演奏的男人,他們的表情如此神似,讓人快要分辨不出來。主角突然產生一股愧疚與羞恥,似乎列車上所有的人都發現他的祕密一般。他知道他不愛她,但她並不知道。當他一人聽著爵士演奏時,霎時有了前所未有的浪漫感。這是跟她在一起所沒有過的感覺。他想著,一個人的浪漫,這是多可笑的事,但又是千真萬確的。主角發現了自己的幼稚,和自己的無能。那憂愁與無奈深深籠罩著他,他想,這世界上,他也只能愛自己了,事實上他也只愛過自己。那是一個人的浪漫,就像那男孩專注的眼神一樣,是一個人的。
昨天去光點看了灰熊人Grizzly Man,這是德國導演荷索(Werner Herzog)的紀錄片。紀錄一個愛熊成痴的人,在阿拉斯加與熊為伍的故事。說真的,看的過程中,跟看完之後,我的感受有著巨大的不同與複雜。我想一般人最的的疑問,應該都是在,不太能理解”情痴情種”這種執著。對於每天幾乎都要花一小時在探索頻道,美國國家地理頻道,動物星球頻道上的我,已經很能接受鱷魚先生,毒蛇先生這些大家認為瘋狂的人。不過Tim的行徑,或許更為瘋狂。因為Tim完全是自發的,他必須花自己的錢,自己攝影,自己野外求生,這是跟那些節目主持最大的不同。
然而做為旁觀者的我們,因為距離跟時間的區隔,在看待整件事情上很自然地會馬上豎起理性的判斷準則,在這之下,Tim的事件只是簡單的悲劇。從生態角度上來看,灰熊的數量穩定到不必讓人類操心,而且生活範圍都在國家公園內,棲地的問題似乎也不嚴重。因此保護灰熊,並不是那麼必要。此外,”不干預自然”是一個環境保育人應該謹守的分際,我們要尊重自然,因為她不會尊重你,而Tim無形中跨過了這條線。
模糊。在某些時候,或許是好事。最令人害怕的是,模糊後的清醒,那種無法抑制的深深悲哀。我們無時無刻地都在看著自己,但永遠也無法看清自己。於是就在這之間徘徊,模糊與清醒。也許照片中的年輕人剛從一位有夫之婦家中離開,他也在遲疑也在徬徨,究竟肉體上的歡愉與心靈上的契合,對他而言,哪個比較重要。但他知道,那女人終究會回到丈夫的懷抱裡,他,對她而言,只是過客。也許是他太孤單了,也許是他太害怕一個人面對自己,但是他似乎,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愛。巴黎的地鐵在震耳欲聾的聲音中前進著,多少位乘客在這當中想著自己,我們都在模糊中看著自己,看著別人,看著這無能為力的世界。模糊依舊前進著。
在我回旅館的地鐵上,時間已經很晚。巴黎的地鐵有著難得的安靜。我看著前方中國人的背影,想著她也要回家吧。夏天剛開始終於找到時間可以回家一趟,突如其來的旅行也讓我不知所措,要帶什麼東西回去,要去哪些地方,要跟什麼人見面。好像這短短的十多天,要做完一整年的事。十二部台北電影節電影已經在等著我,還有海洋音樂祭,北海岸的戰鬥雞排,去跳石咖啡探望恐龍與Michael,還有跟許多許多人見面。感覺還沒回到台灣,已經先累了。但又很期待回去,我那留在房間沒有帶來的七八台相機,我那新買還沒翻過的書,很想聽卻也忘了帶的CD,都已經快忘記滋味的小吃,那台不確定我爸會不會好好保養的摩托車。總之,回家,也是一段旅行,也許真的會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