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難得進辦公室順便歡送一位離職同事,跟同事閒聊抱怨摳咪沒完沒了,開開關關門都要壞了。他說我在去年三月疫情剛爆發時,看到德國的防疫作為,就說這恐怕一年內都不會結束,他那時還覺得我大驚小怪,現在才深刻體會到我的鐵口直斷(aka烏鴉嘴)。通常別人說「就事論事」時,其實就是罵你笨。
週六不知做了什麼夢,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結果凌晨五點就醒來,再也睡不著。覺得世界好不公平。小時候早起,都會陪阿公去散步澆花,拿著大水管把東西噴濕特別開心。以前很喜歡在清晨吃稀飯,桌上只有簡單的豆腐乳、醬瓜、荷包蛋、破布子。清粥的淡香融化在天色漸亮的光暈之中,甜得人昏昏欲睡。上週回暖幾日,院子裡的櫻桃樹一夕之間花全開滿了,像是忍無可忍般。趁下雨前去法超買麵包,還順便拿了紅酒、蛋塔、沙丁魚罐頭。一直很喜歡Haut-Médoc的酒,猶豫要不要白日宣淫,直接開喝。
下午在家聽音樂劇,好久沒聽Rent,前前後後總共看了七回,六次在紐約,一次在台灣,自己都覺得好誇張。真的好愛Rent,青春的回憶。也好懷念紐約,離上回造訪已經十三年過去。記得第二次在紐約時,還登上了當時還在的雙子星世貿大廈頂樓,離開不到一個月它就倒了,魔幻寫實恍如隔世。總是能記得紐約地鐵的味道,還有那情慾流動的一號線。陰暗擁擠騷動瘋狂,紐約就是自己的一個平行宇宙。在紐約的最後一晚去聽了紐愛的貝九,澎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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