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鄰居小女兒的畫才發現是聖馬丁日(也是嘉年華季節的開始)。大概就是元宵+萬聖節,小朋友提著燈籠上街,然後沿路敲門唱歌要糖果或水果。買菜的路上已經很多提著燈籠的小孩。朋友說有次沒有糖果給了蘋果,小孩臉超臭,笑死。另一個朋友說他一開始就給糖果就不用聽他們唱超吵的歌。
今年十一月柏林特別冷,天氣又糟。沒想到十一月居然還有颱風意圖登陸。天上的天兔其實很好找,它就在獵戶跟大犬之間,是獵戶狗狗追捕的兔子。被附近亮星環繞所以顯得黯淡,常常會被大家忽略。 二十八宿參宿的星官「廁」也在天兔座,是的天上的廁所就在那,現在你知道了。天兔最亮星就是「廁一」,神仙也是要拉屎的,不過「屎」星在天鴿座。
聽周罵在聊廁所二三事,雖然都建議上完廁所要把馬桶蓋蓋下來才沖水,但每次進廁所看到馬桶蓋蓋著的都會心頭一緊,因為真的很像在開盲盒,永遠不知道裡面是人生還是巧克力。德國公廁很多都是無蓋,有些公廁還會只有藍燈,剛到德國時不明所以問了同事。他們說是怕有人在公廁打毒品,藍燈就看不到血管了。
下班後去日超補貨日本酒,順道帶了個折價便當。每次看到日本店員疑惑要說日語還是德語的表情就覺得醋咪。一到家都發現朋友畫的耶誕芋頭粉粿甜湯明信片XDD。越洋送虛擬芋頭,芋窮千里木唉,郵票很美。
週六午後去了台灣人開的陶藝工作室上課,今年願望清單又完成一項。去時搭快車,看到月台上有一班即將開走,在關門前急急忙忙衝上去結果發現坐錯方向,搭車真的不要趕唉。陶藝老師人超好,還有隻小狗陪伴。捏了個北港香爐(想拜媽祖?),雖然醜醜的但至少古樸?本來兩個多小時的課上成四小時,之後跟朋友去吃日本拉麵,飽到天靈蓋。
林美容在《媽祖信仰與台灣社會》裡解釋為何台灣信仰圈主要都是女神,像是媽祖或觀音等。她說這是因為傳統社會裡,女人的移動是主要親緣聯盟的建立與擴張。「她的蔭外鄉的傳說可以吸引超地方性的信徒,她的轉外家、會香等相關儀式可以把信徒組織起來完成回娘家的儀式性任務。」
至於蔭外鄉的說詞,可以反映出來傳統社會裡視女人為賠錢貨,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意義就是作為人婦,為其夫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她的一生主要都是奉獻給她的夫家。婚姻對女人而言是一種社會移動,男人結婚可以留在本家,留在他原來所屬的社區,女人卻必須移入夫家,移人一個新的社區。故人類學家Margery Wolf說,漢人社會的女人出生在一個視她為外人(總要出嫁)的社區,結婚則是進人一個她完全陌生的社區,對她而言,兩者都是外人的社區,也都把她當做外人(Wolf 1970:42)。媽祖雖沒有結婚,但與漢人社會的女人一樣,只有對別人家、在外地才有用,這一層『萌外鄉』的意思是不難理解的。 由此可見,媽祖之女神的屬性實與漢人社會中因婚姻所造成的女人的流動性有不可分的關係。當然這是一種投射論,即社會結構可以反映到宗教信仰上來的說法。
世上沒有後悔藥但有暈船藥,兼治小兒驚風。清末岸田吟香在上海開設樂善堂海外分店兼印刷廠,一開始以賣眼藥水聞名,同時引進日本的小號活字印刷,發行清朝科舉的中國古典袖珍本,因為小巧便於攜帶進考場,售出了15萬部。字小書+眼藥水的商業模式跟日本目前美食飲酒+腸胃藥一樣,錢滾錢XDD
美國大選後仍舊話題不斷。川普的再度出線讓世上每個普公嬰都自信爆棚,覺得自己將來有天也可以成為重要人物。所有數據顯示美國經濟在疫情後實際上很好,但大多數的美國人還是對經濟感到悲觀。一方面是物價變高,人們期待自己的薪水隨著時間變高,但抗拒物價也同樣變高。另一方面是摳咪造成的後遺症,疫情後憂鬱的人口比例大幅增加。被脫離現實的情緒主導的美國反而會讓擔心成真。之前在想開封夜騎是哪段戲文XDD,記得有看過什麼《展昭三戲錦毛鼠》相愛相殺BL什麼的。中國民間最近戾氣很大,不斷傳出無差別攻擊案。一直不懂好幾年前被吹捧的中國狼性,會隨便咬傷路人的恐怕不能叫狼。
最近完讀《貓走過的近現代》。裡頭提到貓的通信:
一九五〇年(昭和二十五年)的《讀賣新聞》報導,住在新宿區牛込柳町的二十七歲女子收養了流浪貓「蜜子」,以解病中苦悶。有一天她發現蜜子的脖子上綁了一個小紙條,內容寫著:「牠經常來我的病床窗邊曬太陽,我想幫牠戴個項圈豈不是更可愛嗎?」來信人也是個長期臥床的十九歲的少女,此後同樣生病的兩人之間就藉由貓開始通信(〈猫の郵便屋さん〉《讀賣》一九五〇年十二月五日晚報)。松本惠子《隨筆 貓》(東峰出版,一九六二年)中也描寫一隻脖子上綁著信回家的貓,信上寫:「這隻貓叫作小喵嗎?家在哪裡呢?牠每天到我家來玩,好可愛。」
跟許多國家一樣,高度都市化的地方,人與動物的關係總是在一種微妙平衡。日本對於流浪貓捕捉與安樂死,跟天災時寵物是否值得救援這些問題都經歷了長年的討論與修法。野貓對於其他動物(特別是鳥類)的傷害,近幾年來也越來越進入公眾視野。
據內閣府二〇一〇年(平成二十二年)「關於愛護動物的民意調查」中,認為安樂死處分有其必要的人占五五.八%,認為不應該執行的人有二九.三%,差距很大。二十四年前,在一九八六年總理府所做的「關於愛護動物的民意調查」中,回答必要、不得不做的人為七〇.七%,認為不應執行者二〇.一%。
全國行政單位處分掉的貓,以一九七八年度超過十萬隻,一九八二年度二十萬隻,一九八七年度超過三十萬隻的形式急速增加。 另外,如同前述,未遭安樂死的貓兒被送到大學等實驗設施,用於動物實驗的案例也很多。
由於食物不充足,所以貓會翻垃圾偷東西,只要按照規則定時餵食,流浪貓就會改變行動模式,品行也會變好。在這樣的思考前提下,在為流浪貓執行絕育手術後,建立將餵食地和排泄處設置在固定場所,並切實清掃的規則⋯⋯努力建立一個流浪貓不繁殖,能與人類同存的地域。
一九九〇年代以後壽命急速延長,目前日本家貓平均壽命已達十二年,而流浪貓的平均壽命仍為四年,貓的階級差距也越來越大。目前日本貓咪數量逼近一千萬,比狗還多。
二〇〇〇年代後期也颳起貓咖啡館風潮。一九九八年,「貓花園」於臺灣臺北市開幕,是全世界第一家貓咖啡館。二〇〇四年,從這家店得到靈感,大阪開設了日本第一家貓咖啡館「貓的時間」(猫の時間),該店出現後,日本各地陸續有貓咖啡館開張,快速掀起熱潮。
而「貓熱潮」正是在資訊導致的消費擴大效應中誕生。在書籍、雜誌和電視上,貓被提示為消費的對象。而受到觸發的消費者當然輕易買下,又輕易拋棄。不負責任的飼主應運而生,真的把貓當成一種「消費」。
當然,貓不會說話,就算是提供選項,牠也無法做出選擇。正因為如此,如果人類想要追求人和貓的幸福,就得明瞭我們無法完全了解貓的幸福,別把自己視為絕對,如果不能常常用批判的態度來檢討是否真的為貓和人帶來幸福,就很有可能陷入獨善其身之虞。
我覺得作者結論下得很好,「雖然我們必須有被社會體系束縛的自覺,但是,只要我們和貓都不可能脫離這個體系生存,那麼就只能在這個體系的制約下,一面持續微調多方嘗試,一面提高雙方的幸福度,這是唯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跟任何政策一樣,沒有政策可以滿足所有人,所以民主應該要溝通透明,相互妥協與時俱進。意圖破壞制度的人比違法更嚴重,所以昨天這麼多法界人士走上街頭。民主真的是責任,藍白何時要毀滅,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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