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放四天,找不到特別的理由出門,就呆在家裡整理以前的筆記電子檔。年輕時因為記憶力很差,習慣寫點日記,免得將來忘記。現在就只是懶惰,記憶力還是差,想必是看開了。隨便瀏覽,果然大部分都忘記。翻到一篇十四年前在咖啡廳聽到的詭異對話,那天早上我在看書,店裡頭人很少,突然聽到隔壁桌聊天超大聲,原來是櫃台小弟跟他朋友坐我旁邊聊天。他朋友說他昨天屁痛去看醫生,屁股上面長了一個囊,醫生建議當下立刻馬上切除。雖然是個小手術,但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半推半就上了手術台,醫生問要不要打麻醉,他想說應該不用吧就沒打。結果出乎意料之外地痛,痛到眼淚都流出來,喊叫聲音之淒厲嚇到許多人。結束後還挺怨恨那位醫生,也覺得自己屁股白白被看了。旁邊那位服務生小弟接著答腔,說他有一次打手槍打到起水泡(!?),也想去看醫生,不過還好後來沒去,不然一定會被刺破,一樣杯具。我那時候的眉批是,擠破東西的確是人類無法控制的天性但也是一種很療癒的過程,只是一大早來看書聽到如此私人秘辛,差點把口中的咖啡噴出來。當年的文青正在讀薩伊德的《格格不入》,沒想到是在享受旁聽他人之痛苦的快樂。
柏林餐廳從上週末開始允許內用了,但還有將近三成左右的店沒營業,餐飲業的寒冬正要到來。我以一己之力把附近小亞超的芋頭麻糬庫存給搬光了,也算是對地方經濟有點貢獻。今天凌晨四點被一群麻雀大吼大叫給吵醒,之後再也睡不著。上網看到河道上滿滿的香港新聞,中共演了這麼久的一國倆伎發現歹戲拖棚收視率只有港台建制國民一小趴,索性卡戲改播動物農莊。天光大亮的清晨喝了杯咖啡,想起了屁囊兄跟水泡弟,希望他們兄弟一生平安。共產黨就是那個囊,國民黨就是那個泡,不三不四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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