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寫實永遠只能在故鄉,馬奎斯如此,莫言亦是,因為它需要深厚熟悉情感分泌出的荒誕幽默,就像些微刺痛帶來的快感。跟朋友約吃飯,他一早跟著一群阿公阿媽搭著寶可夢專車,從彰化北上到三重。專車帶著老人家來抓寶,凌晨五點出發下午三點返家,旅遊團的行程,進香團的虔誠。老人家們有大愛,順便替來不了的朋友們抓,手機歸大堆,義氣相挺開枝散葉。聽人家講解寶可夢遊戲,像是另外一個宇宙,離我n個銀河系遠,但遊戲內的世界也依舊人情冷暖悲歡離合,戲如人生人生如戲。科技並非總是來自於人性,但科技往往是人性的延伸。週日午後的山腳咖啡人聲鼎沸笑語盈盈,外頭依舊艷陽高照蚊蟲一堆,新買的手機讓人很難一手掌握,可是不能一手掌握的又豈非只有科技,還有那無邊的人生苦海與瞬移的秋日蚊子。回頭只見月台上一地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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