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跟朋友在東區喝咖啡聊是非到一半,隔壁大樓就起火燃燒了,覺得自己似乎帶賽,怎麼回個台灣鴨梨山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鄉巴佬,在台灣的好多畫面都忒荒謬。那天在機場外等車,路旁綁著非常小而明顯辮子的胖大叔,居然在一個穿著粉色毛呢大衣的小妹面前,放了一個超大聲的屁,我他馬的噗哧就笑了出來。昨天在地下街言成三口,一位阿伯在極安靜的書局裡接起電話,開始大聲討論年前叫貨事宜,結果被另一位阿伯喝斥三次,才乖乖摸著鼻子出去。果然只有阿伯才能對付阿伯。前天經過公園,一位流氓抬著腳訓斥一對母子,因為小男孩的滑板撞到他,受傷的不見得能引起人的同情,是人類感情弔詭的一面。
昨晚老爸因為吃了碗麻油雞,就開始講起自己的黑歷史,說他在金門當士官時脾氣超差,有次因為連長不肯放他假,他就拿著槍指著連長嗆聲,差一點要送軍法,還好當時的旅長把事情壓了下來。突然好感謝不願惹事隱報案件的政府官員,不然陽間就沒有我了。回台短短幾日,現實已經超得不能再超了,與其在時差中苦苦掙扎,不如再來一碗麻油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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