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突然從還有三十度歹戲拖棚不死不休的夏天變成十幾度陰風陣陣慘絕人寰的冬日,直接略過那本該給人思考生命賦詞說愁的秋意,讓人特別鬧心。就好像野台那卡西歌舞突然暫停燈光全部亮起來,老師走進來說現在班會開始,在那零點幾秒的瞬間發覺是不是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環節才走到這一步。領悟不見得都很痛,多半是翻到前去台中車站如經由此去可得兩千時,才發現自己就站在台北車站的那種恍惚。上週一位朋友過生日,不知道要準備什麼禮物所以就做了個抹茶蛋糕。第一次做鮮奶油蛋糕,覺得實在是好麻煩,弄得送出去的蛋糕都有滿滿的怨念。大概是懷念起台式的芋泥鮮奶油蛋糕,切開還有布丁那種,甜膩不死人。小時候覺得鮮奶油真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一定要把蛋糕上頭的鮮奶油全部先吃光才爽,就好比黏在盒蓋上的小美冰淇淋。人生還是有很多東西是不能留到最後的。可惜現在那種又醜又甜的鮮奶油蛋糕已經不常見,或許蛋糕就像人一樣,看似無情的其實很有情,看似有情的往往最無情。滿手鮮奶味,一把辛酸淚,不給別人吃,誰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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