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節打電話回家,話題則一直圍繞在颱風。我爸說很久沒看到這麼強的風,哪邊的招牌又掉下來,哪邊的巷子磚牆又塌了一塊。記得小時候颱風夜就是麻將夜,不 用上班做生意的大人湊在一起就是打麻將,外頭猛烈的風雨聲,屋內則是不相上下的搓牌聲與談笑聲。我偶爾會假掰地煮稀飯給大家吃,看可不可以換來一點讚美或是吃紅。有時停電一個人在家,就自己守在爐子旁,點著蠟燭煮著稀飯,好像那搖曳的燭火跟慢滾的濃粥,就是抵抗昏昏欲睡漫長颱風夜的唯一心靈寄託。我爸常說 打麻將很少有人打得過他的,但我堂弟則是不以為然,依舊坐上牌桌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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